忽有一日,魔九改扮成男装,向谢凛儿道:“你随我去一趟洛阳城。”
谢凛儿自来到这里后,除了早上跑步外,从不远出,他们的一概应用,均有欺霜和赛雪外出购置。此次听魔九说要带他去洛阳,顿时大喜,忙把衣容整了整,随着魔九一起出去。
不一时,到了洛阳,魔九却径直带他进了销魂院。
谢凛儿惊道:“你怎么带我来这里?这里可是妓院。”魔九不答,只唤鸨母。
老鸨在楼上见是两个玉树临风的锦衣公子,慌忙奔下来接住,笑向魔九道:“原来是九公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啊?”笑的更加亲热,仿佛魔九是这里的常客。再打量谢凛儿,蓦然认出,笑道:“哟,这不是谢公子吗?看你这身装束,一定是发了大财?当然,你跟着九公子,能没出息吗?”又向魔九道:“九公子一定是来找司徒姑娘的,快请。”
谢凛儿一听司徒天工,心里顿时一动,前年自己放荡形骸,无颜相见司徒天工,但现在我翩翩之慨,与之相见,并不会丢了颜面。
少顷,鸨母引着魔九和他行至司徒天工门前。鸨母敲了敲房门,道:“司徒姑娘,九公子来了,快开门迎接吧。”司徒天工在房内应声开门出见,先向二人屈膝万福了,抬头看到谢凛儿时,面上略过一丝诧异,随迎二人入室。
魔九和谢凛儿坐定,司徒天工命小婢奉上茶来,伸出纤纤葇荑,亲自敬向二人。魔九道:“司徒姑娘,这是你的新学生,你就如以往一样,把你的诸般才艺教授于他,我不会少了你的薪资。”
司徒天工微微一笑,道:“贱妾葑菲下材,所会者也不过是虫篆小技,怎敢作谢公子西宾?”
“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正要你培养此人,你又何必过谦?他若有不受教之处,你可尽情告知于我,不必有什么犹豫顾忌。”魔九不冷不热地说罢,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起身自去。
谢凛儿明白了魔九带自己来此,是要让司徒天工传授自己琴棋书画。心想自己往时不学无术,极尽吃喝嫖赌之能事,倘能得司徒天工栽培,使得自已多才多艺,这也实是一件莫大的幸事,遂起身向司徒天工拜了下去。
“公子为何行如此大礼?”司徒天工大惊,忙将之扶起。
“我是在拜师啊。”谢凛儿冲司徒天工一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