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工是个有心之人,和任何人交往,均能刺探到许多密秘,尤其是熊霸天的所作所为。据她所知,这种毒名为腐尸刀,本是唐门之毒,与他本门的腐尸砂大同小异,腐尸砂直接用手撒向敌人,而腐尸刀,则要涂喂在暗器上;腐尸砂一沾上肌肤,很快就会腐烂全身;腐尸刀只是积蓄在伤口处,使伤口慢慢腐烂;腐尸砂无法医治,腐尸刀则有药可解。
熊霸天既用此毒,必有解药,但谢凛儿此时要躲避他,诚恐有所不及,又岂能找他去寻解药。此毒为唐门所制,唐家也定有解药,但洛阳离西蜀路途遥远,即使此时乘快马飞往,只怕也是不及,况且熊霸天的妹妹熊心,为唐门掌门唐列的夫人,就算到了那里,他们又岂肯送我解药。
司徒天工的心顿时揪紧了,猛然想起一些个江湖豪客曾说,若是用口将伤口之毒吸净,那样有时也可以解毒,但那吸毒之人,则必会中毒,伤口之毒还可用解药外敷治愈,但若是吸入体内,就连神仙也无能为力了。想到此处,不禁热泪横流,她并非贪生,而是伤心与谢凛儿相处的时光太短暂了。
“我的伤怎样?好多了吧?蝶大哥给我的药很神的,以前嗜赌输钱时,差点把这药给当了,没想到现在却救了我的命。”谢凛儿见她久久不言,将蝶恋花给的那种药的诸般神奇,向司徒天工滔滔不绝的述说起来,末了说道:“我将这宝贝送给你吧!”
司徒天工抹了一把眼泪,柔声道:“那宝物你自己留着吧!以后你自已行走江湖会用上的。你的伤现在还没完全好,我再给你治一下,你先不要动。”说着,将他拽到路旁树丛中,樱唇凑到了他的伤口上。谢凛儿连忙挣开,惊道:“你做什么?我的伤还没好么?”
司徒天工道:“你伤口上还有些毒,我给你吸净就没事了。”
谢凛儿伸起左臂使劲向后肩摸,他见司徒天工面色凝重,情知伤势定是不妙,但摸了摸却是干巴巴的。
司徒天工扶住他道:“我将毒吸出来就没事了。”谢凛儿大惊道:“不行,你若是中毒了怎么办?”司徒天工道:“那只是残毒,我吸一口随即吐出来,又怎么会中毒。”
谢凛儿将信将疑,眼见她伏在他的背后,使劲吸一口,吐上一口,不好推却,伤口上随着一阵温润湿滑,生出一丝疼痛。
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司徒天工方为他绑扎了右肩。谢凛儿转过身来,见她面带泪痕,心中更加疑惑。司徒天工微微一笑,道:“我和你出了牢笼,从此可以自由的在一起,所以高兴。现在没事了,此时天已不早,咱们尽快赶路吧。”谢凛儿见他如此,也不禁有些伤感,宽慰了她几句,二人携手继续前行。
傍晚时分,二人到了一个小镇,谢凛儿买了两套衣裳,二人重新换上。司徒天工道:“我们去哪里安身呢?”
“我一直想着赶紧逃离熊霸天的掌握,倒没考虑好到哪去。”谢凛儿思忖一阵,道:“咱俩一起去杭州桃花坞,找出血观音来,然后练会猎仙大法,找凤鸣和熊霸天报仇。你也跟着一块练,若要不被人欺辱,就得有本事,有手段。”见司徒天工沉默不语,问道:“你说怎么样?”
“只要你喜欢,我都支持你。”司徒天工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