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见来人身手矫健,忙闪身隐到一棵树后,凝神戒备。那老者霎时跃到近前,蝶恋花在树后细看这人,却是武当派的太清真人。微微一怔,在武当脚下,太清真人何以用这种方式传唤自己?忙从树后跃出,拱手道:“原来是太清真人!”
太清真人观察左右,很是警惕,说道:“我知道蝶大侠一定会来。”
“不知真人夤夜传我前来,所为何事?”蝶恋花见太清真人这般神色,猜测武当定然发生了大事。
“那纸条上不是写了么?”太清真人道。
“这么说,谢姑娘真的有难。”蝶恋花吃了一惊,变色道。
“有难是真,只怕此刻救她,是来不及了。”太清真人叹了口气。
“她被谁抓去了。”蝶恋花愈发吃惊,动容道。
“她是怎样被抓的,我还不甚清楚,但你若想知道其中隐情,却需听我慢慢道来。”
蝶恋花急道:“道长快说。”
“来,你过来。”太清真人再次环顾四下,扶着蝶恋花的肩膀,蹲伏于草丛中。蝶恋花见他神色凝重,乃聚精会神,听他细述。“在两年前,甚至更早,我察觉到太极师兄有些不对劲。他的行为习惯,倒是分毫不差,只是在跟我这个师弟言谈时,神情、思维与以往有所不同。我和太极师兄情同手足,不论他和我说什么话,下令还是暴怒,都不失亲切。可是现在的这位师兄,对我这个师弟,虽说也很尊重,但只是把我当成一般下属,那种手足情谊完全没了,也不能说和他陌生了,只是有一种说不明白的诡异。”
“看来,他是掌门做久了,与曾经的手足、朋友,有了隔阂。”蝶恋花叹道,但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否则太清真人也不会如此。
“贫道当时也是这么想,所以也就这么过去了。”太清真人续道:“可是有一天,聂海棠的妻子谢雪霭来找我,说聂海棠有些诡秘,至少有事瞒着她。我想,两口子闹别扭也是寻常事,便宽慰了她几句。但是,谢二小姐却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她说,聂海棠好像跟太极真人密谋着什么,让我小心。这也是她来找我,而不找太极师兄的原因。我听她这么说,再联想到太极师兄的反常,而且很长一段时间,经常碰到聂海棠在太极师兄的房里,或从他房里出来。虽说他们是师徒,但过从也未免太密了些。而太极师兄既然要筹划大事,有利于我武当的话,又为什么瞒着我这个师弟呢?太虚师兄性情耿直,我担心他守不了密,故而不敢告诉他。于是和谢二小姐商量,让她小心盯着聂海棠,而我到夜间去太极师兄房里察探。我连去数次,太极师兄都不在房里,我测不透,他大晚上能去哪?我最后一次去夜探时,却不巧被劣徒孟海芳看见,好在被放风的谢二小姐用话支应了过去。可是就在第三天,谢二小姐就失踪了。”
“道长,可查出他们在密谋什么事?”蝶恋花眉头紧皱。
“谢二小姐的失踪,我料定是被人灭口,但没有证据。我情知自己可能也被人盯上了,所以更加小心。但聂海棠和太极师兄也谨慎了,两年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
“平静的表面之下,一定隐藏着惊天之密。”
“谢三小姐来到武当山后,极力想查出谢二小姐失踪的原因,有一天她询问到小徒孟海兰,小徒却突遭灭口,而杀小徒的却是一枚东瀛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