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正自悲伤,对英姿的离去浑然不觉。他静坐了一阵,夜幕悄然降临,用英姿的手帕擦了擦脸,然后叠好,站起身来,想还与英姿,方走到门口,才想起英姿说要去上饶,立时为她不安起来:“她万一遇上黑龙帮的人怎么办?”又一想,她年纪虽小,武功却不弱,又有天魔五色翅傍身,即使斗不过敌人,总可以全身而退,这才放下心来,躺倒炕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被一阵喝骂、哭喊声惊醒,睁眼一看,此时已是深夜。赶紧坐起身,凝神静听,那哭喊声赫然正是薛老汉和薛燕子祖孙二人发出的,心道:“想必是那什么吴老爷家的人来了。”忙起身下床。
便在此时,门“咣当”一声,被从外面踹开,一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谢凛儿一瞧,正是白日来的吴管家,身后还跟着七八条大汉。
吴管家举着火把凑到谢凛儿面上一照,凶相毕露,狞笑道:“嘿嘿嘿,除了那个臭丫头,还有这小子,把他给我抓起来。”那七八个大汉一拥而上,把谢凛儿摁住。谢凛儿腿上有伤,行动不便,被一个彪形大汉一拳击在头上,眼前窜出一溜金星。几个大汉将他双臂一剪,架了起来。
谢凛儿甩了甩头,清醒了许多。吴管家右手缠着白布,左手拿着火把,道:“那丫头哪里去了?”谢凛儿叫道:“她要是来了,你可就倒霉了。”吴管家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骂道:“你他娘的,还这么横。”谢凛儿被这一脚喘得噎了一口气,面色煞白,只觉腹内气血翻涌,直想呕吐。
吴管家在屋子里扫视一圈,桌子上的一个紫木匣最为抢眼,似乎值点钱,与室内的破烂家什极不相称,便道:“这是什么玩意?”谢凛儿顿时骇然,大声道:“不要动。”吴管家闻言,心痒更甚,冷笑一声,打开了匣子,顿时突睛暴闪,失声惊呼:“好宝贝!”忙合起匣子,挟于胁下。
突见谢凛儿浑身绕起道道蓝光,众大汉齐声惊呼,纷纷跌倒。吴管家领教过英姿的手段,早以为谢凛儿也身怀绝技,忽见情况有异,脑子转的飞快,急忙携着匣子奔了出去。
谢凛儿忍着脚腕疼痛,向屋外追了出去,若让姓吴的将血观音抢走,无异于要了他的命。到了院内,但见一个大汉正抱着燕子,另一个恶奴握着一根棍子,用脚将薛老汉踩在地上。
吴管家边奔边向二人道:“快走,带着这丫头快走。”两个大汉一听,急往外奔。
薛老汉拼着一口力气,死命抱住了那大汉的腿。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一时挣不脱,挥起手中的木棒,砸在薛老汉的后脑上。薛老汉当即不在动弹,但一双胳臂仍死抱着那大汉的腿不放。那大汉一脚将薛老汉蹬开,骂道:“去你娘的,这样的事老子经的多了。”
薛燕子见爷爷死去,犹如发了疯,狠狠的一口咬在那大汉的手上。那大汉痛叫一声,失手将她放脱。薛燕子哭喊着,向薛老汉奔去。那拿棒子的大汉,又抡起了手中的木棒。
谢凛儿急道:“燕子小心,住手。”但终究一切都晚了。木棒“嘭”的一声,击在燕子的太阳穴上,燕子哼也没哼,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