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道:“我想拜见青藤子先生,不知三位仙姑可知他所在何处?”
茗药冷冷地说:“我们不知道。”
英姿一见她们手中的钓竿,童心大起,道:“你们是想去钓鱼吧?我也喜欢钓鱼,让我也跟你们一块去吧。”三个女童面上均是不乐意,道:“带你去,岂不坏了我们钓鱼的兴致,你还是省省吧。”三道童抬步欲行。
英姿柳眉一竖,道:“好!那我就去告诉两位道长,说你们趁他们打坐时,偷偷跑去钓鱼。”那三个道童霍然转头,怒道:“你……”
谢凛儿忙向三个道童陪笑道:“她是跟你们三位说笑的,你们去吧。”英姿道:“不行,我意已决,一定要去告诉两位道长。”
茗药急的直跺脚,恨恨的看了英姿一眼,苦着脸向另一个道童道:“茗茶你说怎么办?我就是因为她,才受罚去面壁三日。”茗茶沉吟一阵,向英姿道:“好吧,那我们就带你们一起去,不过你千万不能露馅,更不能将此事告诉师父,。”
英姿大喜,道:“你们放心吧,以后你们做了坏事,尽管推到我身上,反正你们的师父,也不是我师父,他们不会罚我去面壁。”
谢凛儿终觉不好,但因拗不过英姿,只得跟着去了。
他们五个人七转八绕,迤逦了三四里,到了山下一条小河沿。河中水势很慢,将钓钩投下,也不至于被漂移。
英姿从树上折下一根八尺长短的树枝,又从一衣服上扯下一根线,捆在枝头作钓线,然后在发簪上扭下一条金丝握成钓钩,这样算做鱼竿。只是少了鱼食,英姿便向茗茶三人要,三人不给,谢凛儿惟恐他们又吵起来,忙到一棵树下,挖了一些蚯蚓给她做钓饵。
四人钓了一个多时辰,茗茶等人均钓了好几条,惟独英姿一无所获。
英姿眼瞅着鱼儿,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游来游去,却偏不上她的钩,茗茶三人面上均露出嘲笑之色,懊恼之下,骂道:“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一条也捞不着。”说着,褪下鞋袜,裸着雪白纤巧的双足,直接下河去捉,瞎扑腾了半天,非但弄的浑身湿透,就连茗茶那边的鱼也都跑光了,只气的茗茶三人喝叫连连。
英姿也毫不示弱,箕指对骂,突然只觉脚下剧痛,“哎哟”一声蹲坐在了水里,却见一缕鲜血冒出了水面。
谢凛儿大惊,忙跳下水去,将她抱上岸。茗茶三人也惊呆了,也奔过来察看英姿的伤势。但见她纤巧如玉般的右足内侧,被割了一道两寸长的深口子,殷红的鲜血如注般涌了出来。英姿咬牙忍耐,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
谢凛儿忙取出复合胶,来愈合伤口,谁知这次竟然治不拢。司徒天工死时的面孔,顿时浮现眼前,不由得骇然若死,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茗茶道:“赶紧止住她的伤口,别在继续流血,回去找我师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