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玮听说,立刻带着金万山奔了出来。他瞅了瞅鬼姥姥,并不认得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拱手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若是有什么赐教,请移驾到里面说话,在下一定好生款待。”鬼姥姥冷笑一声,道:“你这小儿是谁?”
司马玮也不生气,说道:“晚辈复姓司马,单名一个玮字。”鬼姥姥道:“原来是熊霸天的女婿。给你说也好,你的二舅子和投奔熊霸天的两个什么狗屁帮主啊,还是门主?当街调戏我老人家,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司马玮纵是聪明机智,听了此言,也不禁怔住了:“这……这怎么会?”鬼姥姥怒道:“怎么?你是说我在骗你么?”
司马玮正色道:“老前辈但有吩咐,晚辈一定鼎力完成,还望前辈放了他们三人。”鬼姥姥道:“那好,既然他们三个这么相中我老人家,那我老人家就如了他们的愿,让老身一妻事三夫,只是便宜了熊霸天那小儿,小小年纪竟做了我的公公。”
熊威和青海帮帮主赵志海、飞鱼帮帮主张水听了鬼姥姥的话,浑身不由得弹起琵琶来。他们平时飞扬跋扈,仗势欺人,不想今日在妓院中正爽的开心,却被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老太婆制住,之后被她扒光了衣服,以一条麻绳拴狗般捆住,牵着游街当众受辱,此时竟然还要嫁给他们三人,这可比杀了他们还惨。三人为了保住贞节,便寻思咬舌自尽。
谢雪痕听了鬼姥姥所言,连忙捂住嘴巴,以免笑出声,暗想:“虽不知鬼姥姥这恶老太为何要与熊霸天为难,但熊威和赵志海、张水三个人平日里作恶多端,今日鬼姥姥如此羞辱他们,倒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司马玮见鬼姥姥如此戏谑,勃然变色。站在他身旁的金万山,更是气的头顶都发了红,骂道:“老太婆你是登鼻子上脸了,欺我黑龙帮无人也!”说时,挥斧向鬼姥姥迎头劈去。
鬼姥姥颤微微的躲来躲去,每次均是险险的从金万山的斧刃下穿过。谢雪痕虽对她全无好感,甚至非常厌恶,但这时见她为惩治恶人而遇险,还是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司马玮乘机将熊威三人的绳索解下,吩咐王成把他们带进去,都穿上衣服。
金万山起先还念着伤了这弱不禁风的老太太,未免惹人耻笑,甚至会激起街上百姓的公愤,但此时自己的一柄虎头斧舞了半天,始终连这个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蹬腿的,老太婆的衣襟,都沾不得分毫,情知遇到了高人,不禁大是焦躁起来,刚要抡斧向鬼姥姥的一双小脚上砍去。
鬼姥姥手中朽木拐杖上的一个窟窿眼里,突然飞出一只五寸长的蜈蚣,朝金万山的面上飞去。
金万山横斧倏地反劈,但那条蜈蚣诡异之极,身子一扭,钻进了金万山的嘴里。金万山大叫一声,扔下虎头斧,双手拼命的往嘴里抓,想将蜈蚣掏出。但那只蜈蚣便似被他喝水一般,早已下了肚。金万山欲抓欲狂,只抓的满嘴血肉横飞,突然惨吼一声倒在地上,痉挛了几下,便不动了。
过了片刻,金万山猪八戒般的大肚子里,发出一阵轻微的摔烂水果般的“呵啦”声,突然“噗”的一声,那条蜈蚣破肚而出,飞回鬼姥姥手中拐杖上,重又钻进窟窿内。
鬼姥姥“嘎嘎”大笑,仿佛适才听到自己的孙子,为自己讲了一个极有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