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棠。”谢雪痕只听得毛骨悚然,不禁为太极真人捏了一把汗。喝令倭寇:“你继续说。”
“木村君平时不爱说话,这时却接道:‘若是聂海棠失败了,这一切对我们就失去了意义,我们只有帮聂海棠杀了太极真人。’我心中一想:‘木村君说的确实不错,若是太极真人解决了聂海棠,我们就无法从武当派捞取任何好处,所以只能拉聂海棠一把。’当时身在其位,须谋其政,我们也只好向太极真人下手了。
这时,太极真人突然从下面跃了上来,在崖旁的一块大石下,隐伏了起来。过没一会,聂海棠也从下面攀了上来。我心想:‘太极真人想必是要伏击聂海棠,我须提醒他一声。’但聂海棠一到崖边上,却突然停了下来,他趴在那里四处观望,好像察觉出旁侧潜伏着人。
事后我才知道,聂海棠心思缜密,实在令我佩服。他每次下崖时,为了防止有人跟踪,便在崖边上洒下一层厚厚的细砂,只要对方没有发觉,无论来人的轻功有多高,多多少少,都会留下脚印。
他出来时一观察地上的脚印,立刻会知道是否有人跟踪,还可以根据脚印,判断出来人有几个,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武功是高是低。
聂海棠当时伏在那里,便是在观察地上的脚印。他观察完之后纵身掠了上来,又似散步一般,不经意间走到太极真人隐伏的大石旁。
我的心当时就提了起来,正要提醒聂海棠,哪知聂海棠身快如闪电,一掌拍向了伏在那里的太极真人。太极真人纵身掠出,躲过来掌。
聂海棠一见这人是太极真人,脸上唰地就白了。但他已顾不得害怕,见一击不中,‘呛’地一声,拔出了长剑,‘唰唰唰’,剑招直如疾风骤雨般,向太极真人递了上去。
太极真人又惊又怒,骂道:‘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时已气的浑身只哆嗦,再也说不出话来。聂海棠知道此时求饶也没用,只有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条道走到黑。他面上已不再是对于欺师灭祖的恐惧,而是充满了恶毒和杀机。
聂海棠当时的武功,虽是武当派后辈弟子中的翘楚,但还无法与其师太极真人相提并论。太极真人在盛怒之下,所施展的武当绝学,让我们三人看的相顾骇然。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谁的武功有这么高。
聂海棠不到五十招,便被太极真人逼的毫无还手之力,随时都可能被太极真人毙于掌下。太极真人此时虽已怒极,但一来聂海棠是自己苦心栽培的得意弟子,二来是想把所有的事情察问个仔细,这才不想立时要了他的命。
我三人情知再过片刻,聂海棠即便不被太极真人活捉,也会死在太极真人的手里。但瞧太极真人的那身武功,即便我们三人齐上,再加上聂海棠,也不是他的对手。
山田君扣着三枚蒺藜,向太极真人后背胡乱打了出去,他清楚这几枚暗器奈何不了太极真人,而是为了挠乱太极真人的心神,好为聂海棠争得苟延残喘的时间。但不想太极真人盛怒之下,没有察觉有暗器来袭,三枚蒺藜全数打在他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