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向前观看,海天已然向接,宛然墨绿色宝石般的岛礁,如繁星一般散缀在蓝色的海面上,成群的海鸟,自由欢快地上下翻飞,它们一见凤舞这个长着翅膀的怪人,从上面飞来,只吓的忙不迭地翻翅飞了下去,刚一贴近海面,突然从海里窜出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怪鱼,张口将它们吞入腹中。
谢雪痕见此情景,好不心惊胆战,心道:“凤舞此时若是要害我,只需一翻身,将我往海里一丢。我这个复活的幽灵,只怕就变成水鬼了。”想到这里,不由地将他的衣服抓紧了些,男子的阳刚之气,使她心中一荡。
凤舞道:“你是不是怕我将你往海里一丢,你这个复活的幽灵,就变成水鬼了?”谢雪痕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道:“你怎么……?你不会真的这么做吧?”
凤舞嘿嘿一笑,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哪舍得啊?”谢雪痕发白的脸,涌起一片绯红,叱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抓死你,然后我就……”说到这里,向下瞧了瞧,幽幽的道:“我还是不敢跳下去。”凤舞听了,哈哈大笑。
二人玩笑之际,凤舞向一座岛上落去。随着岛上的景物渐渐清晰,凤舞落向隐藏在林中,一栋风格独特的木制房屋前。
这些楼宇通体木制,依山而建,随着山势,变化无端,上面漆着凝脂般的白色油漆,远远望去,宛若横卧在林间的一件精致的玉器。
房屋四周奇花、异树丛生,从未见过的各种野果硕结枝头。火一般的骄阳,当空泻下,混合着湿咸的海风,来回冲刷着这片世外幽境。
忽听房门响处,走出两个五十来岁的老者,身着短衫短裤,皮肤裸露处黝黑粗糙,想是常年在海边经受风吹日晒所至。
这二老向凤舞施了一礼,“拜见岛主。”
凤舞问道:“那老头在这里怎样?”其中一个老者道:“他整日足不出户,只待在里面看书。”凤舞点了一下头,带着谢雪痕走了进去。
谢雪痕随着他穿过一个花厅,进入一间书房,但见书案后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矮小老者,正伏案看书。察觉出二人进来,用余光向二人斜睨了一眼,理也不理,仍是伏案阅览。
凤舞笑道:“想不到赵先生在这里住了数日,气色倒变的好多了。”那老者头也不抬,淡淡地道:“这里安净舒适,你又好茶好饭的招待我,我自然是死不了。”
凤舞道:“但是你儿子可就惨了。”
那老者闻言,抬起头来,用一双目光有些浑浊的眼睛,注视着他道:“异志他怎么了?”凤舞道:“赵异志听说你被害死,起兵造反,结果兵败,被熊变擒住。”
这老者正是检察使赵唯良,他一听儿子为了自己造反被擒,只惊地呆若木鸡。
凤舞道:“你也不必担心,你儿子被幽家群匪劫去,现今在幽家也是身居高位,可比在朝廷做什么节度使强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