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年纪再大一些，那种属于小孩子的活泼调皮就再也不见了，人完完全全地冷下来。

顾安眸子垂下来。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去的霍沉。

她记忆里的他，只有过去的温热少年和现在的冷漠毒舌的他。

想到他小时候竟然那么顽皮，顾安完全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子。

“嫂子，你再给我表演一下和我哥吵架好不好？”霍灵菱摇晃顾安的手臂。

顾安：......

实在是这样的景象在霍灵菱一生中都没有见过几次。

一个人总是有情绪的嘛，以前她觉得自己的哥哥像个机器人。

只在有一次落海后，回来变了一点点，可是后来又变成了一个工作的机器。

现在，虽然两个人是吵架，可是霍灵菱却觉得，自己的哥哥终于有了一点“人气”。

“嫂子，你敢打我哥吗？”霍灵菱眼睛亮晶晶。

顾安一下子噎住，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霍灵菱自己先摇头了。

“算了，千万不要，我不能害你嫂子，你敢打他的话，你一定完了，他会立刻报复死的。”霍灵菱还心有余悸。

显然她小时候不懂事干活的样子。

顾安：......

她也不能说，她真的打过吧。

霍沉的确是一个无情冷血睚眦必报的人，那些商业对手在他手里从来都讨不了一点好。

可是她动手的时候，霍沉好像没有报复她？

顾安突然想起，她曾经还一不小心，落了一个巴掌在霍沉的脸上。

立刻心有余悸。

“你说，如果有人打你哥的巴掌会怎么样？”顾安小心翼翼地问。

霍灵菱眼睛瞪得像铜铃，人差点没了。

倒吸了一口凉气，“谁..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会直接被他噶了吧！”

顾安觉得陈赞脖子一凉。

对上霍灵菱依旧惊恐地眼神，“呵呵，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呵呵...”

顾安抬头，后视镜里只能看到霍沉的额头。

突然他手一动，后视镜被他调整，下一秒凌厉的目光就从镜片反射过来。

顾安立刻心虚地移开视线。

“你又在后面又骂我什么了？”霍沉问。

“我...我哪敢啊。”顾安有一丝心虚。

霍沉正要开口说什么。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从后面，顾安看不到手机界面，也只能看到霍沉微低头时的后脑勺。

可是顾安有一种猜测，莫名就知道那人是谁。

“不是让你多休息吗。”他一开口，顾安立刻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目光凉如水，忍不住凉凉一笑。

语气那么温柔，嘱咐她多休息？什么时候嘱咐的？

还是说昨晚就在一起？

前面的霍沉只是嗯了几声，然后把手机往后面递。

“许薇和你说几句。”手机不可能给顾安，竟然是给霍灵菱的。

顾安还是几个小时前才知道霍灵菱要回来的事情。

这段时间霍沉一直和她在一起，没有联系过其他人。

所以...

顾安苦笑一下。

霍灵菱要回来的消息，她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