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顺死的蹊跷,那位娘子哭的有些假。”
“岂止是有些假,眼泪都没挤出来几滴,说不定是伙同奸夫谋害了亲夫,带回去几鞭子下去就招了”王盛道。
“无凭无证,不太合适,先回去禀报吧。”李荣犹豫了一番之后道。
要是在王盛前世,死了人那是大事,要限期破案的那种。
在这个年代死人却是正常的事情,比如青阳县城几乎每个月都要死人,非正常死亡的那种。
案子能破就破,破不了就变成了陈年旧案。当然,死者要是有关系,有背景,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验尸的结果没过多久就出来了,仵作认为死者是被人一下子捏断了喉咙而死的,也就是说杀人者身手不错。
“这厮莫要被我碰到,若是被我碰到了,定要拧断他的胳膊!”这是朱捕头放下的狠话。
王盛在一旁听了差点忍不住就要鼓掌叫号,大喊一声“捕头威武”。
李荣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朱捕头。
“还有这事?待我亲自去问问那小娘子!”朱捕头浓眉一皱。
“朱捕头不会问到人家床上去了吧?”王盛盯着朱捕头那宽厚的背影。
“这不至于吧?”
第二天点卯之后,李荣便询问朱捕头方长顺案子的事情。
“我亲自问过了,那娘子是清白的!”朱捕头如是回复,一脸正气。
“那是清白的吗?那是白的吧!是不是还很润?”听到这个结果之后王盛心道。
“那厮,好不要脸!”李荣深吸了口气,颇为气愤。
“别生气了,那方家娘子被询问的时候十有八九是会哭哭啼啼的,又有几分姿色,若是一不小心倒在了朱捕头的怀里,朱捕头肯定会心软的。
想必会关怀几句,朱捕头喜好娘子在青阳县算不是秘密的秘密。
你怎么对方长顺的案子这么上心,你平日里可经常教导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那个死去的方长顺和我是同村。”李荣沉默了一会之后道。
“同村?”
“我们小的时候经常一起玩耍,算是好友,来了青阳县城也时有联系,上个月还曾经一起吃过酒,没想到再见面他人却没了,他与我有恩!”说着话,李荣右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腰刀。
“你想查明凶手是何人?”
“总得让他死的瞑目,给他一个交代。”李荣点点头。
“那你可得小心点,那人一下子就捏断了他的脖子,这分本身就算是朱捕头也未必能做的到。你这身手比我强点有限。”王盛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王盛对李荣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表面看上去和那些衙门里的老人一样,是老油条,平日里不思进取,混日子;其实是个蛮重义气的人,你若是有恩与他,他定然记在心里,也一定会报恩。
“阿盛,你说那个人会不会还来?”
“这可不好说。我觉得可以去问问那些街坊邻居,他们或许会知道点什么,这事还是走程序的好一些。”
王盛是不太希望李荣独自调查这件案子,他见识过那个和尚的手段,那绝非是一般的和尚,李荣定然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