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温柔地抚摸着苏渔的脸，眼底溢出浓烈的思念，他低声问道：“今天开不开心？”

苏用力点了下脑袋：“开心！乔念拿了第一！”

江渊被苏渔的喜悦感染，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他贴近苏渔的鼻尖，声音充满爱意：“我也开心，因为我能见到你。”

苏渔被江渊的情话撩动，她刚想吻上江渊的脸颊，却想起了早已被她甩在身后的江城，她不自觉有些心虚，对着江渊磕磕巴巴地说道：“江渊，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就是……”

她转过身，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江城，已经不见了踪影。

苏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慌张地看向江渊：“江渊，你有没有看到江城？”

江渊注视着苏渔，平静的眼眸波动着异色：“他已经走了。”

苏渔的心更加慌乱，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苏渔打开手机，是江城发来的消息：[苏渔，有些话我一直没勇气说出口。初见你时，我从未想过我会如此快的对一个人动心，可爱意汹涌，我无法阻挡。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可我的道德，我的理智，都无法让我心安理得的和你在一起。这半个月，就像是我从江渊那偷来的时间。但现在，江渊已经回来了。我不想再介入你们之间。苏渔，或许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强烈好感，只是因为江渊不在你身边，而我，只是刚好和他长得像而已。]

苏渔的手指在屏幕上徘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江城再次发来消息：与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快乐，但我想，是时候画上句号了。苏渔，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祝你和江渊幸福。]

苏渔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手机屏幕上。

她想，在爱这件事上，人是不可以走极端的。

既不能对自己过于束缚，也不能太我行我素。

就好像明明知道有这么一天，却还是任性的想着不会如此。

到最后只独嚼苦楚。

她转过头试图微笑，但嘴角的弧度勉强而痛苦，看得江渊心中钝痛。

他弯下腰，捧着苏渔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苏渔的脑门上。

这一次，他罕见的没有说任何话，任由苏渔发泄了会，他抬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轻声说：“上车吧。”

*

江渊坐在驾驶位上，打开了空调，他扭头看了苏渔一眼，见她双手抱在胸前侧着头看向窗外，他也便一句话没说，发动了车子。

“嘀嗒。”

隔着深沉的夜色，雨水砸落在车窗上，过了会雨势渐渐变大，车里沉闷的气息更让江渊觉得难受。

他转动着方向盘，心绪复杂。

他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当他真正看到苏渔和江城有了关系之后，他发现自己有些惶恐，有些不安，甚至，有点儿生气。

原来在苏渔心中，他是如此的好替代，亦或是，他可以接受任何人，但是江城不行。

他们是兄弟，是家人。

把苏渔夹杂在这样的关系里，又算什么？

就在这时，苏渔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沙哑：“就在前面吧，江渊你放我下车，我想自己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