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船上的九阶护卫也慌了神,“陛下,让臣出去与他们决一死战!誓死护卫陛下和娘娘!”
听到此处,苏瑾颜心头一震,皇帝和一位皇妃在船上?
这时舱门出现裂痕,九阶眼中露出决绝的神色,手持长刀做出御敌的姿势。周围的灵气还是向他周身聚拢。
“嘭!”舱门被破,一道湖绿色的身影出现。
两把匕首分别抵住皇帝和娘娘的脖颈子,苏瑾颜看着对面的中年九阶,认真道,“不想他们俩即刻丧命你就收了你的秘法,跟紧我!”
苏瑾颜拽着皇帝和娘娘的后脖颈子快速地腾挪躲闪,在几近窒息而亡时,两人被扔到了张夫人那艘游船上,塞进了温氏的小间。
之前的船快速地坠入湖底,一簇簇的红色在湖水中绽放,只是隐在月色中,无人察觉。
中年九阶在湖面上奔走,踏水而行,各船上的看客发出阵阵惊呼。
“戒严!封湖!禁卫军!”
听到他的呼喊声,大家都慌了,怎么回事?
“好了,别发神经了,来这里。”苏瑾颜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中年九阶出现时,温氏和皇妃接连发出尖叫。
中年九阶冲进船舱的小间,将皇帝和皇妃护在了身后。
“葛大人!”温氏恭敬地行礼,想到葛无忧的身份,又惊觉到皇帝和皇妃的身份,“参见陛下,拜见娘娘!”
苏瑾颜见他们无事,飞身就要离开。
“在下御前侍卫统领兼禁卫军统帅葛无忧,敢问义士如何称呼。”葛无忧拦在苏瑾颜跟前。
苏瑾颜一个腾挪,离了船舷,又追踪古风而去。
“无忧,刚才的是什么情况,何人刺杀,弄清楚了吗?刺客捉住了吗?”宁景帝开口道。
“不知道,刚才咱们乘坐的船已经沉了。”葛无忧道。
“那最后关头救驾的是谁?”宁景帝扫视下面的几人。
“不知,没有拦下。”葛无忧道。
“你是官眷?”皇帝有些疑惑。
温氏回道,“礼部侍郎苏城堃之妻,温氏。臣妇在此参加大理寺卿张夫人的生辰宴。”
澄湖边,古风靠着一棵白桦树,脚下是昏倒的鹅黄。
“为什么停下来救他们?宁景帝大半是死不了的。”古风问道。
“刚才那个九阶,打算自爆经脉,拼死一搏。”苏瑾颜道。
“你怎么知道?”古风疑惑。
“周遭游离的灵气骤然一紧,他当是准备自爆经脉,令功力倍增。”苏瑾颜仔细地分析着,“他功底纯粹,点燃了周遭的灵气,才实现了力量的加成。”
古风有些诧异地看向苏瑾颜,当年师父传授秘法时都不曾讲过如此详细。
“爆经脉不会立时死去,会瘫在那里,生活都不能自理,你知道哪有多难受吗?”
“你知道?”古风追问着。
“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当年看子谦经历那个过程,真的是很惨的。而且医治起来很麻烦的,他的气血之力十分精纯,是个踏实修炼不走捷径的,这样的人理应少一些磨难。”苏瑾颜是真的感觉到了,“而对方两个九阶,气血之力虽然斑驳,却都高出他许多,任何一个杀他都轻松简单,更何况两人联手呢,我不帮他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可你们素不相识,你还在追我呢,是不是太过善心泛滥了。”古风道,“你看,你作为同伴,也不是那么完美。要不咱们就互相将就一下,组个队。我不会到了紧要关头,就丢下你不管的。”
苏瑾颜则是有些无奈,“我不想和你聊这个了,你走吧。我等鹅黄醒了再回去。”
“这么一个随时给你告黑状的丫鬟,你留着做什么,还巴巴地赶来救她?”古风不解道。
“就是要留着她,才能让温氏知道,我不是个乖顺的,随她揉圆搓扁。”苏瑾颜笑了,“比如今天我私会你这外男,她告了状,温氏也没法子处罚我,只能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帮我遮掩,最多在小本本记下来,等着爹爹回来告我状。爹爹回家后第一件家事会不会是来劈头盖脸地骂我一顿呢,还真有些小期待。呵呵,我觉得这样很有趣。”
古风偏头看向她,“你的逻辑很奇怪,就是一个渴望爹爹关心的小女孩。为什么不正向地做一些让你爹开心的事情?”
“你便是如此做的?”苏瑾颜问道。
“我无父无母,是师父路边捡回来的。他是封神剑派大央分部的长老,我练好武艺,他每次都不吝夸赞。”古风回想自己的一生,似乎没有什么太多的情节。
苏瑾颜笑着,“幸福的小孩。”
古风哈哈大笑,“好久没人说我是小孩了。”
“所以你这次回来都忙了些什么,好好在你师父跟前尽孝了没?”
古风道,“我对师父最大的孝就是精进自己的武艺修为。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岳阳书院,让他们关了藏书楼,只供我一人使用,后来又让他们配了专人,帮我搜集整理。这十几的时光,总结那份猎宝图鉴,刚才给你了。”
回想自己在岳阳书院时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样子,再看眼前的古风的作为,不得不暗赞一声霸气!
“嗯~”鹅黄慢慢醒转,古风举起掌刀又要劈,被苏瑾颜拦了下来。
“你走!”苏瑾颜对古风说。
鹅黄睁开眼睛,“大小姐,走什么?”
苏瑾颜叹了一口气,“鹅黄,你说你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染上了这个毛病,竟然梦游。”
“梦游?”鹅黄惊诧,“这是什么恶疾?”
“梦游就是……”
苏瑾颜和鹅黄两人并着肩,一路走回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