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小子,早就想打你了。”
许鑫伸出脚就朝他踢去,理激连忙躲开。
“哈哈,理激最会学狗叫了!”
宇唯一语双关,其实是在暗讽许鑫。
这一老一少诙谐逗趣的场景与如此严峻沉闷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让人忍俊不禁。
“你也知道金门向来不擅长忌命术,倒腾电脑还行,这样,我派出店里的胖子和瘦子助你一臂之力,祝你们旗开得胜。”
轩聂将宇唯拉到一旁低声说道。
宇唯只好作罢。
“生门呢?”
宇唯又问。
“我如果忙就不去,二哥去,如果不忙,一定去。”
酒四如此敷衍了事。
“如何使用淬血令呢?”
宇唯又一下子说到重点。
小时候他看过无数次,但长辈从不让他碰。
“你没资格知道。”
木锦冷笑道。
刺爷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示范性地咬了一下大拇指,假装运血而写,紧接着步法变幻莫测地翻墙而上,向不同府邸的方向抛去。
所有人都想看宇唯如何模仿。
宇唯明白刺爷做了这么多个步骤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树枝抛向各府。
便如实照做,但几个老人一看不禁哈哈大笑。
“运血写字才是重点!”
刺爷提醒道。
“只要把信筏绑在淬血器上不就可以了。”
宇唯机灵道。
“那样容易泄露机密,要知道只有命忌门中人才看得懂淬血器上的血字。”
刺爷不容置疑地说。
“连DNA都不用验了。”
理激双手一摊道。
木锦又说道:“命忌门开会从来没有这么多事过,世门的情报不行啊。”
“今天是谁组织开的会?若是我世门组织,必定万事周全。”
宇唯立即回怼道。
夜渐深,万迁君庐的庭院在黑暗的笼罩下显得格外辽阔,犹如穹顶之下。
“好吧,那就定在明天天黑以后,夜探唐塞殿!”
宇唯心潮澎湃地说。
众人先后走了,只剩宇唯,雨薇,吾铭,海胆还有装得恋恋不舍的理激。
“你打算如何整合命忌门,对付匪雷?”
这问题居然出自理激之口。
刚那么多人在的时候竟无一人提出这个问题,出谋划策,显然并不上心。
“我已经很久没回唐塞殿了,到时来个里应外合如何?”
吾铭建议道。
“原来你来自唐塞殿,宇唯你又怎么相信他是真心辅佐你的。”
理激机警地泼冷水道。
“就凭他救过我两次命。”
“那要看如何救了,是事先设计好的还是无意发善心拉拢的。”
理激可能是阴谋论的继承人,这点和他爷爷像极了。
“给我滚!”
宇唯与吾铭走到一旁,细细商量了一番。
“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必须完成。”说时宇唯看向他的妹妹,“去外公家。”
“不。小主,老奴斗胆请求,可能有两件事。”
海胆突然说道。
“那我先告辞了。”
理激学着古人俯首作揖道,说完便走了。
“好咧,吾铭,你应该也熟悉我们村吧?”
宇唯问。
“略知一二。”
“好,你带着雨薇四处转转,别走太远。她身上的枯手绢有止水的功能。”
“是。”
“轩聂的家在哪?”
雨薇情不自禁地问。
“这个小人不知。”
“他可是跟我们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你别骗我,他们那一支原本是另一派系,只因祖上拜我们老祖宗,才承袭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
难不成妹妹也有忌命文诀,可是回家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怎么看书?
“不告诉你。”
宇唯支开所有人后海胆忽然下跪,道:“老奴知小主有寻找家人之心,建议小主重建小木屋。”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重建?”
冰檐棍不由地蹦出这句话来,吓了海胆一跳。
“老奴重建没什么用,但小主有这根会说话的棍子。可以审讯它。”海胆语出惊人,“你爷爷在小木屋呆的可不止是一天两天,最近一般是傍晚时分到凌晨,店一打烊我就回家了。只知道大峰厥跟水中仙都来过。”
“有道理。不过可能徒劳无功,因为小木屋估计会烧起来。”
宇唯这才察觉到海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知道什么内情,只是不方便说出,准备引导他。
“老叔,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明说,不必弯弯绕绕。”
宇唯善解人意又不无锋芒地说。
海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我儿子……唉,不说也罢。”
“怎么了?”
宇唯知道这里面必有猫腻,只是又不好多问,海胆支支吾吾地搪塞了过去。
“不管它了,复活一下小木屋吧,这个老头的主意还不赖,终于可以玩玩咯。”
冰檐棍兴奋地说。
“既然天色已晚,明日再去外公家也不迟,重建其实也容易,但怕就怕走漏风声。而且就算重建完成,估计也会被推掉,只是为了探寻秘密。”
宇唯平心而论地说。
不多时,他们便经过街头巷尾刚看轰炸的人群,出现在了一堆废材的小木屋遗址前,看着这世上最不触目惊心的残骸,宇唯打了个哈欠。
“你可以和万迁君庐对话吗?”
宇唯忽然想到,便问冰檐棍。
“那也得它想啊,有机会再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