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个球,我那天还将五巷七座的麻将机给弄坏了,到了忌命台生虫不还是被饕餮降服了。”
宇唯狂妄不羁道。
“可你现在面对的是整个生门,而不单单是生虫一个人,想必木锦已经置身事外看笑话了。”
“你不也和斗奇派来往过密?”
“你怎知?”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那是生意上的一些往来,应酬。”
当行船快要靠近草丛堆时,人群里闪出一个徐苟,一对流星锤犹如千斤坠在空中轮回,宇唯早就手痒难耐,由凌隆锤和铁链组成的“双截棍”与之一碰,高下立判……
那铁链被流星锤吸住,两支凌隆锤像怂货一样止不住地晃悠……
宇唯失去前倾的重心,一个踉跄栽入水里。
岸边顿时嬉笑怒骂声四起。
“看我不抓了这厮,尔等为你冲锋陷阵,你却勾结斗奇派图谋不轨,真是气煞我也。比那个不中用的挚秦还要气人。”
徐苟脾气火爆,又身材魁梧,嗓门大,颇似黑旋风李逵。
“牧宇唯,你毁我麻将桌,怎么赔我?”
生虫一说话就上不得台面。
“你占我旧宅,房租怎么算?”
宇唯的声音以超声波的形式从水下传出。
“我说轩聂,快过来我们这边,没你什么事。”
生虫助兴道。
迫于生门的强势,轩聂选择明哲保身,退到一旁。但他心下却盘算,与其此刻与生门硬碰硬,倒不如曲线救国,暗中观察,必要时施以援手。
此后宇唯再无动静,开始让岸边的人有些慌道:“该不会淹死了吧?他好歹也是忌命之子呀。”
“狗屁忌命!那家伙一肚子坏水,却能从沼泽地里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一定又有什么阴谋。”生虫稳定“军心”道,“你,下去看看,来,你也下去。”
生门大多数手下开始不自觉地往后退,除了几个自告奋勇的年轻小伙初生牛犊不怕虎。
“小心行船,那是斗奇狗祖的上古神兽夔牛。”
酒四也赶到岸边,却大感不妙,那行船无人驾驶,可日行百里,除了夔牛,难出其右。
轩聂听到暗暗心惊,果然还是生门了解斗奇派,刚只顾和宇唯交流时还真没留意。
就在这时那行船腾空而起,一只壮如牛的怪物伸开它的独腿,抓起岸边的几人往上空抛去,其声响可跟雷公比肩,搅得人间天翻地覆,狂风暴雨接踵而至。
生噬刀和流星锤一齐上阵,夔牛才感觉到疼痛,大惊失色的往水里退去,只是那流星锤可抛出数百米远,而生噬刀被掷得越远杀伤力反而越大,夔牛陷入死局……
宇唯在水下召唤了滕龟,本想无声无息地溜走,但见岸边局势却又奋不顾身地往岸边凑去。
“别再掺和了,快撤。”
缺耳劝道。
但宇唯心意已决道:“不行,这夔牛并未伤我,却因我陷入窘境,我非救它不可。”
“真是步步该灾。”
缺耳说起宇唯的口头禅,不止感同身受,更别有一番苦不堪言。
“死要面子活受罪!”
已经清醒过来的芸庄语出惊人,像是思想精神都蜕了一层皮一样。
宇唯跃出水面,在生噬刀和流星锤的攻击区域内,岸上的人乱做一团。
他脚踩凌隆锤,熟练地操纵着御体寻踪的第一式——无妄签峰,狭刀忽而被蓝魔幻影控制,忽而又在手里游移,与流星锤相碰发出乒乒乓乓,丁铃铛跄的声响。
夔牛大难不死,捡回一命,却仍远远地观望,似有感激和不放心宇唯之意。
像黄色闪电一样的波黎光加入了战斗,紧逼生噬刀,但流星锤千变万化,未能化解一二。
“轩聂,你在忌命台下与我对敌也就罢了,现在这丧家之犬失了德行,你也要管?”
生虫大吼一声,震怒道。
“远有水中仙,狂余等深不可测的邪敌,近有匀佑大闹木门,你们还在这里叽叽歪歪,自相残杀,就为了给宇唯定莫须有的罪名。”
轩聂也难掩气愤道。
“他救夔牛就是最好的证据。”
徐苟呐喊道。
这时刺门,木门,萧门中人也都纷纷赶到岸边,不明就里地看着这场难以理解的打斗。
酒四不知从哪里摸出几张照片,给岸边的人传阅,众人看了尽皆哗然色变。
一张拍的是宇唯与葱算一起坐在忌命棋器两侧的画面,另一张是宇唯跟在怪祖后面,一派和谐的场景,宇唯这下跳进黄河洗不清,有口难辩。
“我家旷业为了围剿狂余都受了伤而他却与斗奇派勾结!”
酒四趁机煽惑道。
这时酒四三哥龚绝,五弟败家仔白佳也凑热闹地走进岸边人群堆,自从白佳带着昏迷的挚平在丛林里迷路,后来挚平醒来带他走出丛林已过数日,这些天白佳已蓄了点头发,都无所事事,不知回家有什么好。
“这有什么大不了,两张照片能说明什么?”
龚绝大喝一声道。
“终归是你们大惊小怪,草木皆兵了。”
白佳附和道。
龚绝和白佳也喜欢下忌命棋,棋术分别被贼爷和萧Q爷形容为宁静致远和壮阔雄浑,颇有祖父遗风和束鸦却的刁钻。
白佳曾与宇唯下过忌命棋,直呼宇唯高智商,自那以后见宇唯一面便称“高智商”,旁人以为那是戏谑之意,只有当事人知道那是真服了,玩笑里带着欢喜。
而宇唯也不客气,称他做“有能力”为回应。
如今宇唯身陷迷局,依旧是白佳与他惺惺相惜。
“总之,这个宇唯十分危险,和盗墓四贼勾搭在先,又与斗奇派密谋叛敌在后,大伙务必要将他制服,押入青棱居地牢。”
酒四发号施令道。
宇唯仰天长笑道:“看看斗奇派,葱算愿赌服输,言而有信,甜粿重情重义,怪祖以和为贵,而你们,只会窝里斗,五十步笑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