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唯想要去夺电视机跟拳击手套,忽然一掌狂魔掌加持拳击手套打破一切阴霾向他冲来,凌隆锤速度没它快,龟壳真不是盖的,硬生生地挡住了这一掌,虽然被震得嗡嗡直响。
可是宇唯忽然感觉自己的腹前有了无穷能量,自己右脚向后一撤,全身的血液瞬间泉涌,汇于膨胀的醋钵大的拳头前,这便是龟壳的以牙还牙术诀。
刚还得意洋洋的狂余没想到宇唯的术诀如此劲道,距离几米都能将他击得吐血,三秒内飞到了对面楼的墙体,嵌入半米深,不禁仰天长叹:“贼爷这对孙子孙女,着实厉害!”
然而狂余还能长叹,手上还套着拳击手套,说明并无大碍,只是再不敢轻易惹宇唯。
大火还在向上燃烧,他们就在这里火拼,署力也赶到现场,想要控制住局面。
恒坚见乌黑的墙体破了个洞,便在一片呛人的浓雾中扔出电视机,跳楼而下,抱头鼠窜。
宇唯在使出那一拳后,只觉得头昏目眩,行动缓慢,许是还没能适应这个龟壳,当他还想再追的时候,只觉得两眼一道黑,晕了过去。
不多时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宇唯呼吸均匀,但在梦中早已忧思神伤,海胆服侍左右。
韵萍赶去地下钱庄解决纷争去了,病床旁陆医生用颤抖的手在旁边记录着什么,白佳跟两个留下来的萧门手下下着忌命棋,一会又是腾空乱斗,一会又是苦思冥想,门外立着一群生门手下。
兆环被安置在与宇唯的同一间病房,不远处生虫正与轩聂神秘地交谈。
楼下走廊到处布满署力,关于病房失火案署角已介入调查。
如果说甜粿能够镇住匀佑一族的人,那生虫的生噬刀能镇住可是忌命物了,短暂的交锋没什么,但如果同时呆在同一空间久了的话弱一点的忌命物会被吓住的。
狭刀此刻瑟瑟发抖,异度空间地动山摇,下起瓢泼大雨。
芸庄和碧颖被困在一座孤岛上孤立无援。
虽然也十分担心外面的宇唯,但这时已无能为力。
而冰檐棍似乎陷入了永远的黑夜,缺耳,盗墓三贼以及托城都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宇唯只感觉自己轻飘飘,却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仿佛已经沉睡了千万年,像开天前的盘古。
“申丛叔,关于活门这次的内乱还没查明吗?”
只听得轩聂问道。
“我们的注意力全在这个高调的小子这里,所知甚少。昨晚他使的可是活门的盲拳?听风辨形?”
生虫反问道。
“忌命之子会使用这样的术诀不是很正常?说回正题吧,据我所掌握的情报,昨晚地下钱庄斗奇派也参与进来了,在匪雷的操纵下。”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生虫显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这不是说了,龚绝被抓你不也没说。”
“唉,不提也罢。他们爱怎么搞怎么搞。只是斗奇派敢插手,我定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生虫无比坚定道。
宇唯听了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心思一沉,又听到芸庄和碧颖抽抽噎噎的哭声,顿时心烦意乱,却怎么也突破不了梦境的牢笼。
心一静想法又被引到忌命棋器旁,直勾勾地感知到白佳叔的“杀气”。
要是此时又来一场大火,看你们还不关心我?宇唯的意识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便百无聊赖地想。
不料这就是体内的忌命魔诀与忌命梦诀产生,由远在天南地北的大峰厥和水中仙对弈所致,宇唯的想法却勾出体内的忌命火诀,一点即燃,将各种意识烧了个精光,只感觉喉咙火辣辣地,不由得张嘴,狂喷不止。
陆医生在旁一开始已观察到宇唯虽已睡着但表情多变怪异,医魔的他正想多做医学研究,就被来了这么一出,自己的白大褂都沾到四溅的火星瞬间呼呼地燃烧起来。
宇唯只听得周围一片嘈杂,求救的,救火的,乱成一锅粥。
白佳命手下将陆医生的衣服扒下,那火焰却能专攻人多的痛处,倒把他人的手烧伤,无奈之下白佳将陆医生推倒在地,一阵踩踏。
待屋内地板尽是黑屑,狼狈不堪的陆医生头上冒着黑烟,火已是灭了,生虫和轩聂也跑了过来。
生虫大声斥责道:“废物!全都是废物!连个人都保护不好!”箭头直指他的五弟白佳。
“你行你来。”
白佳刚忙不迭,现在又颜面尽失,忌命棋只下了一半,正斗到酣处,也是满肚子怨气。
“就你这样还想当地保署任,每天不是喝酒就是下棋,我看怎么死都不知道。”
“总比你那病三年强!”
所谓病三年,就是脑萎缩症,这种病已表露在接近六十岁的生虫身上,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失控发狂打自己的父母,因为脑神经已经不受克制了。
生门向来以打出名,一言不合就动手,所以他们不需要请忌命师教授身上就一堆本领。
眼看生虫又要和白佳打起来,轩聂赶忙立在二人中间,心平气和道:“你们要打也别在这里打,这还躺着个病人呢。我瞧这火灾怕就是你们胸中的怒火产生的。”
“对啊,这火灾怎么产生的?”
宇唯早就从床上坐起,却看着这对才是人群里主人公的兄弟发问。
众人这才回头,看见宇唯面容憔悴,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们不知道,在宇唯体内,此刻已是玉石俱焚,木巫钳诀在被忌命魔诀和忌命梦诀打压后,忌命火诀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