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快点睡觉。”
芸庄不以为然,催促道。
“可是还有好多事呢。”
宇唯虽没君临天下,却早已操着天子的心。
“再不睡觉,就猝死了。”
芸庄有着大小姐的脾气,不耐烦道。
“你健康了,自然也就没事了。不要老大不小了还像个拖油瓶。”
也只有碧颖轻声细语宇唯能听进几分,虽没有绝美的脸庞,却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这又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吃了几条烤鱼,又服了药,宇唯发了条短信叫遁裴先撤,别再打电话过来,就想就地躺下,搭完帐篷的碧颖却说:“不能老睡地上,太潮湿了。”
宇唯“哦”了一声,感觉自己其实还是挺幸福的。当他昏昏沉沉地倒在帐篷里的时候,芸庄也钻进来躺在他身边,他感觉她阴魂不散,但实在太累,没力气发怒,想到或许待会可以在梦中见到热丹,期待满满,就这样睡去了。
妹妹和热丹在何处?劳闲的安危,冰檐棍去了哪?赌神决战未完,如何拯救瓮鳖罐?罗坤机丢失,盗墓四贼盗取聚箭瓶,缺耳大叔是否守护好兽晶?木盛伯今天出殡……
宇唯心头的事不少,且不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身体本来就熬不住,颇有点雪上加霜的意味。
但什么梦没有,宇唯一直睡到了晚上。
他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一直在摩挲着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但他实在太困,也只是从嘴里挤出“色女”这两个字来。
当宇唯开始清醒的时候,那“咸猪手”仍锲而不舍地挑逗他,甚至一直在他的下体“游走”。
宇唯一把将她推开,使出蓝魔幻影,觉得面目可憎,也不知是七天诀佛迹的第几层,总之芸庄被束缚在了一旁浑身动弹不得。
宇唯走出帐篷,月明星稀。
勤劳的碧颖正熬着糯米粥,香飘四溢,见宇唯出来忙道:“恩人,喝完粥继续休息,养足精神。”
碧兰则在一旁撇着嘴,啃着烤鸡爪,每一寸皮都不放过。
宇唯喝完粥,有一种感觉,又或者说直觉,这对双胞胎他一眼就能分辨清楚,谜之自信。
“今天都没能送送木盛伯,唉。”
虽然宇唯与他也并不是很熟,但同为命忌中人,木盛的光明磊落,敢于担当,万事冲在最前头的劲宇唯是看在眼里的,这与木锦的反复无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有天壤之别的。
“你是不是想看葬礼?”碧兰擦了擦嘴,嘟囔道,“我出去外面帮你看了。”
“人多吗?”宇唯问道。
“尸变了。”
“什么?”
“且听我从头说起,早上我穿过了几十道墙,去到你们村的祠堂附近,风和日丽,没有半点阴霾,但现场气氛凝重肃穆。木盛的棺材就放在祠堂旁的老屋子里,一开始那挺沉的……”
“不用说了。”宇唯想到一个好主意道,“稍等片刻……呗磁呗磁。”
不多时盗墓四贼出现在了宇唯面前,宇唯见他们个个容光焕发,像是尝到盗墓的甜头,不禁眉头紧皱。
“你怎么在这?”
盏璇率先问碧兰。
“这个说来话长。”
碧兰抿嘴一笑道。
“哼,难道你们就没什么话要交待的?”
宇唯盛怒道,但还是给他们几个以解释的机会。
“主人,那个聚箭瓶好用吗?”
印邪问道。
“你还有脸说?此次盗聚箭瓶,千魔没参与吧?你的伤好点了没?”
宇唯还是会先关心下属,了解清楚再责备的。
“我肯定参与了,而且还冲在最前面。”
千魔还不明所以,傻乎乎地承认了。
宇唯听罢无奈地重重地摇头,像拨货郎鼓道:“是谁把你送回来的?”
“是冰檐棍呀,我在救物医院呆了两天,恢复得差不多,冰檐棍就前来说你有要事托付给我们,要我即刻出院。”
“什么要事?”
“盗取聚箭瓶呀!”
盗墓四贼异口同声道。
“我没命令啊。”
盗墓四贼听完宇唯的回应面面相觑。
“万物国内乱,需有聚箭瓶帮助,冰檐棍命我们去盗它,说是主人你的命令。”
妖冠总结道。
“我明白了,冰檐棍假传我消息。我们都被它摆了一道了。”
宇唯愤愤不平,自己待人待物真诚,为什么连值得信任的朋友都少之又少?
“盏璇,先带我们进碧兰的回忆再说吧。”
宇唯调整好心情道,此刻他还不能乱。
这一波未明,一波又起的……
“好,要什么时候?”
盏璇见宇唯表情沉重,似有难言之隐,忙回应道。
“今天早上。”
“没问题。”
盏璇笑了笑,比了个OK的手势,风儿将她的几缕头发吹到嘴边,她便搔首弄姿。
宇唯又是内心一酥,像是被醉酒微醺过一样。
但他很快摇了摇头,告诫自己要做个自律的人。
“托城去哪了?”
宇唯问道。
“别提了,那家伙……”
盏璇回答的语气心不在焉内容又好像另有故事。
“甜粿到处找你呢。”
宇唯狠心道,但不排除有好奇的成分。
盏璇大失所望地扎好头发道:“关你屁事。他可是老相好了。”
她说完又仔细一扫宇唯的神态,看他是否是出于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