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唯正不知如何“教训”冰檐棍才好,忽然身后一声“咕咚”巨响,沸腾而又奔涌的河水顿时漫向草地花海。
“宇唯,宇唯,快放我出去。”
一个类似于建筑物被镂空或者高科技电音过的声音从河里传来。
宇唯定睛一看,河上漂浮起那个昨晚的弃子棺,将水面荡漾得涟漪四起。
宇唯想都没想就用火眼神瞳盯住它,不多时噼里啪啦的一阵燃烧声,可弃子棺只被褪掉一层漆,里层固若金汤。
“芸庄,你还在异度空间吗?只是做梦了才又来到这。”
宇唯跳到弃子棺上面,对着它大喊。
“我不知道,我一直被困在这里面,应该有一天一夜了,好无聊啊,我好害怕。”
“别着急,我去取花斧扳试试。”宇唯这才想到自己还在梦里,这出入梦境还要耽搁很多功夫,“咦,你没见到我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我就是知道。”
原来芸庄利用忌命物诀在凌隆锤上做了手脚,宇唯哪怕在千里之外都定位清晰。
“呗磁呗磁。”
宇唯不甘心地又试了一下,但四贼还是杳无音讯。
“罐罐去哪了?”
假宇唯问。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没想到主人小妾竟沦落到这般田地,终究是主人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啊。”
恢复本来面目的冰檐棍隔岸观火道。
“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只会见风使舵,帮倒忙!”
宇唯已想不出什么成语来骂冰檐棍,内心所一肚子怨气。
“冰檐棍,我可听说了你的一些糗事。”
弃子棺里的芸庄格格冷笑一声,像是从哪里抓住了冰檐棍的把柄,趁机威胁道。
“不听不听我不听。”
冰檐棍摇头晃脑,像下山时的大峰厥一样。
“什么糗事?什么糗事?”
宇唯来了兴趣,一来好奇,二来转移芸庄被困于弃子棺的注意力,三来解乏。
“唉,聚箭瓶现在可贵为太子妃,没想到还被困在青棱居地牢里。”
芸庄打开八卦的匣子,古里古怪道。
“什么太子妃?”
宇唯顿时被吸引住。
“给我闭嘴!你在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
冰檐棍死不承认。宇唯对岸边的它匆匆一瞥,“棍脸”已红了一大片。
“芸庄,继续。”
宇唯了解得不尽兴,定要将这里面的猫腻刨根问底。
冰檐棍却恼羞成怒,“双手”合十,爆发水诀,暗流肆虐。
宇唯在弃子棺上站起身来,像踩着一块冲浪板一样任弃子棺在河面风生水起,又往下游冲去。
凌隆锤不断翻转,所到的轨迹化作一条蛟龙,既护宇唯周全又向冰檐棍施压,令宇唯大为感动。
很显然它开始模仿木锦等人的木门术诀,并卓有成效。
芸庄在弃子棺里疾呼道:“你个翻脸不认人的狗冰檐,现在竟敢加害我和宇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要敢做敢当,冰檐棍。”
宇唯并未生气,只微言大义道。
冰檐棍踩着块花瓣也赶了上来,亲口承认道:“没错,我是和聚箭瓶结婚了,但那是假结婚。”
“果不其然,你移情别恋了。”
宇唯叹道,像置身事外的看客。
但很快冰檐棍反讥道:“你的妻子都更新迭代到好几个了,可我不一样,我爱的是瓮鳖罐,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它好。”
“瓮鳖罐那胖墩墩的样子谁会喜欢?”
芸庄损起“物”来直接露骨。
“我呀。”
冰檐棍还是不改往日的深情道。
“得了吧。”
宇唯和芸庄听了都有点作呕。
“也对,”芸庄哼了一声,继而攻击起宇唯道,“什么样的忌命主配什么样的忌命物,你们两可真谓是主仆同心,天造地设。”
宇唯尴尬得说不出话来,曾几何时,他是想和芸庄在一起的,但热丹的出现,盏璇的诱惑,让他不谙世事的年少之心破防了。
明天的路还很长,从此刻弥补起或许不晚。
现在只把芸庄当做好朋友,加上吾铭形成忌命界的三人小组,叱咤忌命界也是可以的。
“我父王命物在追杀瓮鳖罐,除非我答应它和其他忌命物结婚,瓮鳖罐才能安全。”
冰檐棍道出其中原委。
没想到万物国也有这样狗血的剧情,宇唯和芸庄都沉寂下来,若有所思,默不作声。
“既然是这样,那受最大委屈的是聚箭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