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人的情况下,他学会了各种忌命术,已破第一局。你不管他如何纨绔或者轻狂,有没有贵人相帮或者贼弟暗中扶持,他总能解决好打点好自己身上的事情。包括昨晚的步论山之乱,他所表现出来的临危不乱,不轻易上当更能说明他在改变,此子不可小觑。”
拄着拐杖的鹰茂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忧思伤神。
徐苟和酒四都已明白鹰茂的深意,白佳则是表情讶异,不敢苟同。
当宇唯看到碧颖去而复返不由得大喜,激动而又喜悦道:“碧颖,我还有药在你那里吗?昨晚我晕倒又没吃药了。”说完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我已经又跟老大拿到,在你昏迷时喂下了。现在这药都交给你自己吧,跟我来。”
碧颖将药抛给宇唯道,下意识地与宇唯保持着距离,跑到他面前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
宇唯向她走去,踮起脚尖,将她头上的雪花,乱发整理好。
碧颖的脸顿时红成了一朵花。
“还不快点,高智商,磨磨蹭蹭的。”
白佳大喊道。
当宇唯又走到鹰茂面前时,鹰茂感觉这小子身上俱怀逸兴,神采飞扬,并非久困之人,就连最有希望承其父业的旷业风头都给盖过,一时无两。
面对宇唯,徐苟和酒四还是板着脸,倒是白佳嘘寒问暖,热情好客。
“老伯,有什么事吗?”宇唯见几个长辈除了白佳个个都面色凝重,心下已猜出大概,怕不是什么好事,“莫非是昨晚步论山一役我有所怠慢?”
鹰茂将咳嗽压制着消失在喉咙里,目光深邃,表情严肃,紧紧抓住宇唯的手,开门见山道:“这都是小事,帮生门救回龚绝才是眼下的大事。而整个命忌门上下,非你莫属。”
“三伯他怎么了?”
“唉,根据你四叔从各方得来的消息,他已被人间的署局判刑,关押进阎监牢,性命堪忧。”
“所犯何罪?”
“无罪。”
“我知道了能做什么?”
“帮他成功越狱,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我若不帮呢?”
“你一定会帮!”
“你不跟我说实话还怎么帮?”
“唉,斗奇派诬陷他杀人。”
“杀谁?鸡头?”
“不知道!别乱说!”
“忌命界还真有阎监牢,在哪呢?”
“稍后酒四会给你详细的资料。”
“老伯我且问你,为何生门要复制出另一个我?”
“因为你强啊。”
“老伯,不瞒您说,这世界离了我照样转。”
宇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能夸得人五迷三道的三言两语,这何尝不是一种幻诀。
“老伯没时间可以和你扯太多,老伯时日已不多,有时清醒有时糊涂,趁着现在还能支撑一二,勉强跟你说道说道。”
鹰茂不能久站,徐苟将他扶到木椅旁坐下,只见他双手撑着拐杖,身体前倾,似有千言万语未说完。
“碧颖,过来。”鹰茂和蔼地说道,“你要好好辅佐你表弟,准备营救你三舅。你姐姐可联系得到?”
“我姐姐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外公,你放心,宇唯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定当追随。更何况三舅遭难,我更加义不容辞。”
“有你的穿梦术再加上宇唯的忌命梦诀,精神上的越狱已是无碍,无碍……”
微风掠过,鹰茂重复着最后两个字,就这样口水直流,坐着睡着了。
“是倍朵噬林动症?”
宇唯问。这是忌命界的老一辈高手中流行的一种疾病,病发时忽而意识清醒,忽而昏睡模糊,但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却又了如指掌,一旦患上无药可救,只能缓解,需由人陪护。
“我父亲这情况你也看到了。常常上一秒意识清醒,下一秒就精神失常了。”
酒四十分忧心道。
“我有话问有能力。”宇唯指了指白佳,跟他借一步说话:“小蒙面人是谁?”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问我。我要说是你弟弟你信吗?”
“怎么不信?蒙面人都能是我。”
“目前没有看到他揭开面纱,还不能断定,但他跟活门的那群小鬼感情甚好,一起到了杀猫现场,将扑朔迷离的案情侦查起来。”
宇唯想到头大,又问:“该不会又是生门复制出我弟弟的吧,但看过他们二人的身影,又有些不像。”
“他连面纱都遮住了,不会更进一步改变身形吗?”
“可那个小赌神就……难道是他故意引我出来的,障眼法只是骗局外人。”
这里面细思极恐,宇唯感觉自己无形中被牵着鼻子走。
“他既然揭开面纱,就早料到你会出来。”
宇唯左思右想还是觉着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宇唯。”宇唯听到鹰茂那笑吟吟的声音忙回头,只见一把打磨得亮晶晶的狭刀在他手里晃悠着。
“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酒四一脸诧异道。
狭刀怎么会在鹰茂手里,宇唯想起那个与命忌中心隔一道墙的废墟,如果记得没错的话,狭刀是放在那里的。
难道鹰茂那唯天说封死命忌中心是故布迷阵,让他以为不会再深入调查?
“老伯,狭刀你是怎么找到的?”宇唯有些烦狭刀里躲着芸庄,所以那天之后就故意不去拿狭刀,等哪天想起了再说。
“这个不用你管,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