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
宇唯欲言又止。
“恢复啦。”
韵萍毫不在意。
“好的。说你们,这也太突然了,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既然是和愿泓,我肯定祝福你们。”
宇唯说着客套话,愿泓和韵萍,一个乖乖男跟潇洒女,怎么想都联系不到一块,乱点鸳鸯谱,这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难怪刚白佳一说起愿泓酒四会那种态度。
“谢谢你,其实我们这段感情是不被看好的。”
“旷业知道吗?你都成他弟妹了。哈哈。”
“电话里头不多说了。对了,我已联系最好的医生明天瞧瞧热丹的情况,医药费算你这些天的酬劳,多退少补,公平吧?”
“你该不会看着给吧?”
“开什么玩笑,保证是七人帮里最高的。”
“受宠若惊。还有好多事情……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知道的,好啦,我们要先自食其力了,保重,等我消息,再见。”
宇唯打这个电话真的聊得心头一颤,意犹未尽。
“遁裴,你且先去仙广冥探一下虚实。”
宇唯随口道。
“是。”
宇唯又看了看另一部手机,现在诸事繁多,还是别开它了,到时交给陈亦叔就好,也算了结了一桩怪事。
只是陈亦叔是人间的署角,那些灵异的事情未必驾驭得了,宇唯陷入了矛盾的思考。
“看那干匡的舞步,不够潇洒算我输。”
屋外有歌声传来,宇唯听那曲调有些吊儿郎当,还以为是恒坚之流,谁是干匡?
谁是干匡?!
宇唯立马回头,他知道,在忌命界记忆可以抹去,但忌命歌却无法忘却,看来可以在忌命歌中寻找一二。
“宇唯!”
是兆环的声音,原来他唱歌是那种调调。
“兆环哥!慧华姐!”
宇唯又上前去迎他们,遁裴机灵地开了灯,退了出去。
兆环的双腿还未完全恢复,坐着轮椅,脸色阴沉,而慧华娉娉婷婷,容光焕发,宇唯则喜出望外。
还记得小时候每年正月尾他们都有参加迎神节目,常带宇唯去祠堂玩耍,宇唯就是在十岁那年参加了忌命舞队,成为最年轻的舞者,过程可谓跌宕起伏,此是旧事,至今记忆犹新。
“宇唯你虽是忌命之子,但也别太拼命,每次都受伤,让人心疼。”
慧华柔情道。
“是啊,我们虽联系不上老师,但老师要是知道,定会怪我们没有好好保护你的。”
兆环紧接着说道,但慧华回看了他一眼,显然在怪他哪壶不该提哪壶。
宇唯并不在意,直入主题好奇道:“莫干匡是谁?”
“你是说歌词里的干匡?”
“对。”
“问问忌命小曲库。”
兆环朝着慧华瞧了瞧,她的这个称号可是享誉忌命校园。
“干匡……”慧华在“曲库”里搜寻着,顿了顿,凭着印象道,“其实我也很好奇,干匡大多在古典忌命歌里出现,但很神秘,我们唱的多了也感觉顺理成章,默认他为神秘派的祖师爷。”
“具体有哪些呢?”
“太多了,一下子也概括不全。”
“不急,想到了就跟我说。就先跟我说刚兆环哥唱的那个吧。”
“干匡在那首歌里代表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可决定人生死,传说他的舞步曾在忌命台上展现过,关联到另外一首古典歌——《不死之身》。唱出来给忌命歌多增了几分神韵和气势。”
“好好的唱这个。不过还蛮好听的。”
“你大概也知道,奕林叔去世,他没事就哼这歌,说是能让自己想开点。”慧华在宇唯耳边低声道,“还有,只要唱关于干匡的歌,就会有许多神秘的事情发生,而如果是我唱,喜鹊会飞满整个屋檐。”
“这么神奇?莫干匡跟莫印邪什么关系?”
“都姓莫?怎么,好好的干嘛问这个?”
“没,就突然有点好奇。”
宇唯十分后悔当时没拦住贼爷问个清楚,同二人寒暄了一会,慧华又浅浅地唱了一遍宇唯母亲给他做的忌命歌,声情并茂,宇唯听得如痴如醉,鼓掌喝彩。
曲毕慧华一脸兴奋,宇唯还以为是正常反应,她却激动道:“我明白歌词里老师想对你说啥了,如果把藏头,歌韵,曲调结合起来的话,这有点像摩斯密码,有没有纸笔?”
看慧华这样子宇唯仿佛看到那个写忌命文时的自己,每次都像发现了惊天大秘密,手里握着神来之笔一样。
缺耳和轩聂也被吸引过来。
慧华一看到门口潇洒雅俊的轩聂,就又脸红,只默声地写着“密码”。
“我说医院各处怎么那么多通灵神兽都跃跃欲试,原来是小华在歌唱呀!”
缺耳走进病房,嘴角盈着笑意,敞开心扉道。
“大叔说笑,献丑献丑。”
慧华不敢抬头,怕与轩聂四目相对,只低声道。
缺耳转而道:“兆环气色挺好的。
兆环回:“还行。”
“要多注意休息。忌命文写的怎么样了?”
“信笔涂鸦,不成体统。”
“有空我要多向兆环哥请教了。”
宇唯一听,同道中人般。
“人家是写长篇巨着,哪像你的三板斧?”
缺耳调侃道,气氛活跃了起来。
“一个字也是爱。”
“听说宇唯的忌命文能扭转乾坤,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兆环来了兴致道。
“信笔涂鸦,不成体统。”
宇唯模仿道,俨然忌命作家的口吻。
“你这小子,还是多闭嘴吧。”
三人又说笑了一番。
“对了,大叔,你说我的四大神兽会受慧华姐音乐的渲染而驱动吗?”
宇唯灵机一动道。
“你这臭小子,几日不见有长进。”
“雄朱雀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