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人抬起棺材,萧门子孙开始带着哭腔地走去离仙广冥不远的道观,而萧Q爷则守在家门口,表情凝重,脸上像盖着一张白纸。
发生了如此诡异之事乡里乡亲也不好多过问,有的去摘十二色花回家门前洗脸,在门环绑红头绳,有的准备跟去道观了结这晦气之事。
而命忌门中人作为萧门最坚强的后盾,自然唯萧Q爷做主示下,此刻正慢慢集结,悉数到齐。
盏璇大摇大摆地走向前去,人流里忽然现出一只“咸猪手”,在她身上肆意抚摸。
盏璇大喝一声,在一片慌乱中用角灯刺伤多名吊唁者的手臂。
“是谁在作乱?”
一只阿瑟拉猫从盏璇身后跃过,似要攻击人群,无形中将盏璇和它的主人作为圆心,受众人包围。
猫的主人,正是许添,此刻正色眯眯地瞧着盏璇,露出猎艳之情道:“你就是盏璇?”
“你怎么知道?”
“没有我不知道的。”
“切。”
“跟我吧,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那天没能一睹芳容,真是相见恨晚。”
原来那天在水幕房抓获盗墓四贼后,许添因为忙于应付赌神决战,没有见上盏璇一面,早听说她如花似玉,没想到初见便觉得美眸媚惑,映水芙蓉。
好色成性的许添此刻已经微眯着眼,盏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感觉人是长得不错,说话做事却真如畜生般。
“你们怎么回事?”
吾铭赶上前来,无事人都避开了,因为他今日的身份可是守孝人。
“没事,没事。”
盏璇忽然心生一计,挽起许添的手臂,像个依偎在男朋友身旁的小恋人道。
受伤的乡亲本想刁难盏璇,见状避得更远了。
“陪我去道观走一遭,命忌门少你一个不少。”
盏璇又道。
许添自恋地以为自己魅力无限,顺手牵羊水到渠成幸福满满信以为真。
“看到没?她可是本大爷的正牌女友!”
许添高调道。
“别出声,跟我走。”
盏璇在他耳边低声道。
许添感觉有件锐利的东西在他后背抵着,只需片刻就能要他的命,顿时吓得冷汗直冒,不再说话。
那阿瑟拉猫见主人被挟,一开始还寒毛直竖,故作嗔怒,像是要扑上前咬盏璇,但许添挥了挥手,阿瑟拉猫便乖乖地埋头跟在他们二人后面。
吾铭看出其中命门,担心别闹出人命,但也不好此刻摊牌,只能远远跟随,再做打算。
却说宇唯这边仿佛又要开忌命大会般,连苍老的鹰茂都拄着拐杖,迈着沉重的脚步来了。
在场的人个个紧锁眉头,沉默不语。
冯三爷忽然大喝一声,打破尴尬道:“大不了杀进去,我打头阵。”
无人接话,木锦听罢更是摇了摇头。
刺爷微一沉吟道:“要知道我们面对的对手是上一秒还在掌控,下一秒就会不知所踪的,我是很想让他尝尝我的赤火横风,但时机未到。”
“此事皆因我萧门而起,要是贼二哥在这,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如今妖邪已入仙广冥,自然是我先去会会,至于贼二哥的长孙,去与不去,还望傻兄,疯哥定夺。”
萧Q爷观望已久,见除了冯三爷之外,都要么推脱,要么再看,只好背水一战。
“它们已经点名道姓宇唯必须去了。”
傻子宽和疯子窄从未见识过如此婆婆妈妈的命忌门,已等得不耐烦,在门前空地上玩着跳绳,道出这句话甚为开心。
“细弟,你……”
冯三爷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弟弟已是古稀之年,老年丧偶似乎还算喜丧,但飞来横祸却让他心疼。
他们在说什么?宇唯问忌命册。
莫干匡。
莫干匡是谁?额,我好像记得。啊,头好痛。
别再问我,我也是。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沉默的鹰茂终于开口,刚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已在旁边卜好一卦,像是已知天命,上达天听般。
“斗奇派也有人介入此事了。”
这一消息好像能显得自己高明,但其实是狭隘的仇恨心理。
鹰茂曾扬言:“斗奇派所到之处,必杀得他们寸草不生。”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恩怨,就像两个不服输的少年在争一场毫无裨益的面子般。
也不知命忌其他各门是消息阻塞,还是资历尚浅,脸上皆挂着震惊的表情,个个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他们多少有接触过干匡,只是都是不约而同的,一想到就头疼。
“要不,放把火把仙广冥烧了。”
宇唯见他们个个畏畏缩缩,与曾经纵情豪迈的命忌门毫不沾边。
“不行,妇人之见,会引火烧身的。”
木锦又开始怼宇唯了。
“碧颖,黑胶片和播放设备还在狭刀里吗?”
宇唯问道。
“在的。”
没想到碧颖马上回应了,看来她也很关心外面的局势。
碧颖的忌命梦诀是不是能解我的头痛?
是,但要从一个空间跨越到另一个空间,若碧颖和你同处一个空间,可能也会陷进去。
明白。
“你且呆在狭刀,哪也别去,见我们有晕倒的迹象再用忌命梦诀。”
宇唯嘱咐碧颖道。
“嗯。”
“宇唯,你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