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唯哥哥,我……”
习康不知所措道。
“快穿好衣服!”
宇唯只道自己阻止了一场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自然生理现象,他也曾梦见过与慧华姐做羞耻之事,可能是恋母情结吧,因为是做梦,每个少年的必经之路,所以他并没太放在心上。
习康却诚惶诚恐,如临大敌,仿佛被宇唯捉奸在床般,一直吞吞吐吐:“宇唯哥哥,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了就不会……”反而把宇唯逗得哭笑不得,尴尬不已。
窗外光线变弱,宇唯一瞥在一旁看好戏的波黎光,不由得好胜心又起,欲与它逞凶斗狠。
那念头一起,又忽然四下虫鸣,都回到了庭院。
竹椅上的习康迟疑地掀开眼皮,发觉自己睡得满头大汗,底裤也湿了一大片,像是尿床,又不像是,很畅快,又难受不已。
习康看到宇唯正一脸认真地观察着庭院角落的山海经残卷,安慰自己刚刚那个是梦,宇唯哥哥并未知晓。
盏璇从厨房端了几碗丸子汤,吆喝着吃算是准备好的晚餐了。
轩聂手下胖子背着电脑踱步进了庭院,又爬木梯上了屋檐,给刺爷看刚波黎光在习康梦里传来的画面。
刺爷看得微捋胡须,甚为满意。
“吃饭!”
刺爷抓起胖子,一个俯身,下了屋檐,把胖子吓得哇哇大叫,宇唯和缺耳也闻声而来。
“哎呦,盗墓贼菊盏璇?”
刺爷像是遇到了故人。
“滚开!老色鬼!”
盏璇提起左脚向刺爷踹去,刺爷也不闪避,只抬起右腿,张开双臂,好似振翅的老鹰。
好像只要能被女的碰到,哪里都无所谓,右腿便被踢得左右摇摆。
“你有身孕。”
刺爷语出惊人道。
“关你屁事?”
盏璇并不否认。
宇唯听到大吃一惊,如果是真的,那么身处危机四伏的忌命界,盏璇的心真大。
“孩子?是谁的?”
宇唯十分激动与好奇,盏璇却并不打算隐瞒,愁眉苦脸道:“托城的……”
“这话问得,这里面有故事!”
刺爷哈哈大笑道。
又是托城,宇唯感觉二月的天,六月的飞雪,既然如此,近来盏璇又为何要屡屡招惹他呢?自己就像一个云备胎,看起来挺受欢迎,其实都是“喜当爹”……
宇唯已尴尬得不知如何接话,只转过身去叫习康先去洗澡,早有机车将习康的衣物呈上。
胖子见气氛古怪,起身告辞,宇唯客气挽留道:“来都来了,吃点东西再走。”
“也行,只是近来不吃肉,素的就行。”
胖子拍拍自己像怀了四五个月大胎儿的肚皮道。
“减肥呢?”
“是啊,而且最近青春痘直冒。”
“该泄泄火啦。”
刺爷搭话道。
“怎么?刺爷要赞助?也不枉我跑一趟。”
“改日经过刺门,来领按摩劵。”
宇唯见二人的笑容猥琐,越说越色情风流,自己本想多听听,但盏璇在场,雨薇也走了出来,忙不断的咳嗽暗示制止。
宇唯已累得够呛,饥肠辘辘,但还是等刺爷动筷自己才吃上。
“缺耳,你的忌命兽准备得怎么样了。”
刺爷仍旧关心道。
伴着胖子嗦汤时的吧唧声,缺耳缓缓道:“可以与宇唯一战。”
“不是吧?还打啊,明天的比武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流程?”
光是学会在本体与忌命物之间的转换,宇唯就竭尽全力,现在又要他与忌命兽一战,可谓赶鸭子上架,恐怕还没打,自己就累死在了修炼的路上。
“这不是为了保险起见吗?明日是各方混战。”
“都有谁?”
“你,吾铭,理激,臭彪,旷业,恒坚,塌肩膀,小赌神,泽方东。直到角逐出留在擂台上的前五名为止。”
“泽方东?”
“据刺门获得的最新情报,他是活门一手下,但与斗奇派又有联系,且看明日他如何作妖。”
“你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吾铭他们呢?”
“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要我说,明日哥哥陪我置办缝纫机去,打打杀杀终不是正道。”
雨薇在一旁听得清高自傲,情不自禁插话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刺爷也显得有些不大高兴。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雨薇虽没你们有经历,但见识想法,可远在你们之上。”
盏璇帮腔道。
“要我说,明日雨薇你再来雪覆陇修手机,缝缝补补的终不是正道。”
胖子双眼一翻,话中有话道。
“你们各说各的,听得我都糊涂了。”
缺耳圆场道。
宇唯的心却已跟明镜似的,一笑而过。
“那好吧,宇唯,明日就看你的了。”刺爷起身欲走,见习康从洗浴间里跑了出来,调侃道,“莫道春心与明月,一场游戏一场梦。”
习康听得“春心”与“梦”等语,脸红得发烫。
雨薇和盏璇却很欢迎习康,忙在她们中间让出个位置给习康坐,叫他吃汤。
因为习康今日可谓帮了她们大忙,既带她们找到了宇唯,又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击退”狂余。
习康更加囧态百出,却见左右两个姐姐笑眯眯的看着他,内心忐忑,好不自在,把缺耳给逗得忍俊不禁,胖子低头偷笑。
“好小子,艳福不浅呐。”
刺爷调侃道。
“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
盏璇正色道,说完感觉想吐,是早孕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