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我去关忌命乐,此刻估计你们全都得中招。”
胖子已争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
“都给我住嘴,有什么恩怨私下解决,老大不小了还吵嚷个不停,以为是菜市场啊?”
冯三爷怒火被点燃,不露出点颜色让他们瞧瞧还以为自己老糊涂了。
小刺爷又瞧了瞧快恢复正常的老土蛋,正气凛然道:“明日参赛的五个小子都在,我也借机说下。”
宇唯,吾铭,理激,旷业,臭彪纷纷出列,豪气勃发道:“请刺爷示下。”
“此次踢馆命忌门出五位,忌命界来四位,各位代表各门,都是青年才俊,废话不多说。明日建议你们结盟,形成五行阵钳制对手,哪怕没有致命攻击,也足以自保。”
小刺爷想出了最稳妥的方法,也不假思索地和盘托出。
谁知臭彪却道:“要我苟且偷生还不如死得漂亮。”
“谁稀罕你呀?”
理激立马怼死。
旷业却赞成,只瞧向宇唯和吾铭。
吾铭向来为宇唯所马首是瞻,与其他伙伴不甚熟络。
宇唯也心中有数,打起算盘,吾铭自不必说,其他三门是要笼络讨好一番,不怕他们各自不服,就怕有人不服他。
“怎么?你们还有异议?”
冯三爷不耐烦道。
“就让我们五个人投票表决,民主自由。”
宇唯立马回应道。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不用想都知道是理激和臭彪的声音。
“我同意。”
“我同意。”
宇唯和旷业也同时举手赞成。
众人一齐望向吾铭,吾铭有些惶惑,低了低头,复又抬头看着宇唯期待的眼神,以及那一副副狡猾的表情,正欲回答,理激却抢先道:“你是萧门子孙,不是世门走狗。”
胖子听了哈哈大笑,命忌各门抿嘴偷笑。
“论挑拨离间,伤人恶语还是正反门高明些。”
理激那话明显就是侮辱人,但低调的理激大可不必,却倒也像从他嘴里说出的,听着似曾相识,好像当日在万迁君庐木锦说刺爷那般,宇唯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却还要若无其事地面对这些无端指责,嘻嘻哈哈,亦或嬉笑怒骂,而后置之脑后。
以前总是宇唯先发制人,理激现在知道自己已是箭在弦上,索性搞怪,干脆摆烂,也好过受制于人。
而吾铭自从他爷爷被抓,仙广冥被封移居旧址后,又受外乡人围剿,心情已跌入谷底,虽然自己并不贪图富贵,但父亲叔叔已唉声叹气了一天,现下被理激这么一激知耻后勇,一双旋风擒魂手向理激抓去。
只见吾铭足尖着地,忽而跳跃,忽而旋转,一双手未若柳絮因风起,朝人缝里擒拿。
速度虽不快,力道却惊人。
理激在人堆里左钻右窜,蓦地还扮出鬼脸以嘲笑吾铭抓他不着。
宇唯也大为恼火,见吾铭出手只盼能教训理激一番,自己本是想混个队长当当,不曾想被理激一句话搞得威严扫地。
但理激十拿九稳,充分调动旁门左道的移动术诀,吾铭看似大开大合,每每要得手,都被他轻松躲过,如此反复,已分高下,旁人看了啧啧称奇。
“我看,这五行队的队长应该由理激当。”
宇唯急得直跺脚,又不能自己也动手抓理激,毕竟二人联手胜之不武,所以反其道而行看能否击中理激心中所想。
没曾想理激已得意忘形,顺手牵羊道:“那是自然。”
“我不同意。”
臭彪耿直道。
“哈哈,不用投了,宇唯,我,理激三票!”
旷业的脸上洋溢久违的笑容。
“你这缩头乌龟,若敢接我一掌,你当部长我都不管。”
吾铭早已将内力凝于手心,只盼以激将法置理激于“死地”。
“我就不接,我就不接,来呀,打我呀,打我呀,走狗!”
理激停在原地蹦蹦跶跶,像条撒欢的宠物狗,却又冷静理智得异常。
小刺爷与冯三爷相视一眼,交互一掌,空气里瞬间就仿佛凝固了那股嚣张的气焰。
理激只剩下纵高伏低,再不能东闪西避,吾铭知道是小刺爷和冯三爷从旁协助,自己也得做出点样子,忙左掌一挥,步法变得飘逸灵动,轻轻地拍了理激一巴掌。
“这就对了,此招意在轻盈,需心无旁骛,你刚气血翻涌,吃了道法难合一之亏。”
冯三爷指点道。
“是,多谢老三伯指点。”吾铭气派森严,王者大度道,“正反门小儿,下回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理激仍旧不依不饶道:“嘿嘿,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理激,你今天是不是疯了?”
宇唯再也看不下去道。
“你有刺爷上门传授术诀,自然高枕无忧,我自由散漫惯了,想怎样就怎样,反正不过就一死。”
忽然间冯三爷一掌朝理激脸上重重的拍去,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理激“哎呦”倒地,不住呻吟。
“管好自己的嘴,任何有碍命忌门团结的事情,我们都将不容姑息,驱逐出门,刚已经给你脸了,现在还那般放肆骄纵。快,跟吾铭和宇唯道歉!”
冯三爷这掌这话可真是大快人心。
“说!”
冯三爷见理激无赖至极,挥出拐杖,又步步紧逼道。
“世门萧门,我刚言语无礼,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见谅。”
理激面露惶恐之色,被冯三爷逼得退无可退。
“他早就该挨打了。”
臭彪又多嘴道。
冯三爷倚靠了下拐杖,又举起将它往臭彪一戳,正色道:“此事已翻篇,若再有人提起,立即废了他的术诀,逐出命忌门。”
现场再不敢有人多话。
“清醒啦,我“爹”他清醒啦!”
只听得数米外立渊激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