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唯想不到自己简单这么一说,那么有争议性,但仍不解其意,立渊便抓住他和老土蛋到了塔尖。
“有请麒北村裁记讲话。”
遥遥听得塔底有人开始献媚讨好,又给足酒四叔面子,宇唯一点都不感兴趣,只将比赛时恒坚的威胁赶紧跟立渊说明,请他联系小刺爷暗中解救。
立渊跟原随的关系虽然八竿子打不着,但两人关于乡村的诡闻以及人生的感慨都有共同话题,十分投缘,一见如故,君庐被夺前宇唯见证了二人的“争吵”,想想还仿佛就在昨天。
老土蛋却双脚瑟瑟发抖地问:“忌命之子,我那些鸟蛋怎么样了?”
宇唯好像没听见,又问立渊:“那现在发出一枚淬血令给刺门是到谁的面前?”
立渊被问住了,大哥离家出走,二哥染病,四弟残疾,五弟在羽州读书,现在的刺门就空壳一个,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父亲倒是潇洒,变成小刺爷拍拍屁股走人,留给他一堆的难题。
“所以我们要及时联系,别处在信息的盲点,但卓氏一族的情报网涉及手机通话,这是个问题。”
宇唯脑子又转得飞快,让烦恼的立渊有些跟不上他的话锋。
“所以可以用喜鹊传递信息。”
老土蛋又插嘴道。
“我建议,后面的比赛土蛋就别出来了,没看今天难以应付得……”
宇唯的观察跟预判同样超前。
“过今天容易,过我妈那关,难!”
立渊实在道。
“老婶不是烧香拜佛,从不参与刺门之事吗?”
“可他们睡同一张床啊。”
老土蛋听到立渊如此说,羞红了脸,虽然他的初吻早已献给了邻居家的女孩阿花,但他的初夜可不想献给一个老太婆。
“我想刺爷应该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难以启齿,所以我觉得他今晚之前会回来刺门的。”
“但愿吧。”
“打倒韩汉令!还我血汗钱!”
在栩日馆所在的这条街道,围着一百来号村民,将塔的出口堵得死死,同仇敌忾地喊着这样一个口号,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宇唯走向塔尖边缘,都来不及欣赏那美丽的锦绣山河,目光就停留在底下黑压压人群,兴奋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立渊叹了口气,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韩汉令骗我们盖新房,实际上是豆腐渣工程,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老土蛋义愤填膺道。
“你看你看。”立渊无奈地指了指老土蛋,望向宇唯,“要是在塔下引发动乱,一时无解,还得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发声,怎么办?”
“你快带土蛋撤到玄骨住去,这里有我兜着!”
“可是……”
塔下部分村民壮汉在一条条大小不一的横幅下面,已群情愤激地要进栩日馆抓人,留守原地的村民则准备好臭鸡蛋,垃圾准备扔以泄恨。
“可是事关我们刺门声誉的事没一个明白人在场,以后爹问起来那可如何回答?”
“你就说你不在,我也不在,扯平。”
宇唯说罢就往塔下跳,众人见他从天而降也不再好奇,目光只锁死了当事人韩汉令。
汉令脸上的法令纹微微颤动,但仍旧腆着张老脸,谈笑风生地对想了解真相的陈亦耳语,白佳也紧急出动署保队挡住了想进入赛场的闹事人。
场内除了卓氏一族的人先走一步摘得干净,此刻都被“困”住了。
只见木锦手一挥,七指,臭彪,虎包及木门手下闪身而出,护住汉令,谁都知道木锦与汉令素来交好,在宇唯看来是狼狈为奸,没想到关键时刻也能唇亡齿寒起来。
生门有白佳出头已是给足汉令面子,酒四刚发完言,豪气冲天,为避免乐极生悲,此刻同许鑫存观望态度。
冯三爷借机与大峰厥谈话,二人双双退到玄骨住的练功房,却不知真有事相商,还是故意躲开。
托城自不必多说,在与韵萍激烈地请求着什么,闹哄哄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正在这时两声一阴一阳的怪笑回荡栩日馆,众人纷纷朝发源地望来,却是唐塞殿的谋臣怪士——大尖和小硬,除了九母陇,昔日的他们堪称匪雷的左膀右臂,眼下匪雷被捕,也只有用心辅佐匀佑便是。
“韩狗贼,想当初由于圈地运动,你和我们主人彻底翻脸,引发鲤鱼庄村争,械斗,命忌门反扑,油芯塔下陷,端午节砸船等诸多事端。”
大尖好像讲故事般,小硬却续道:“这里面的是是非非我就且不论,但如今已惹到民声鼎沸,我就要彻底揭开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记者们,面向我,这是五巷七座附近宅基地地契买卖开的收据清单,这是房屋建设的工程款,只要与场外的百姓一对应,今日他难逃法网。”
汉令没想到自己的政敌手下如此之狠,竟将多年来收集的证据藏于左右,只为有朝一日揭发他。
“请问这些清单收据和工程款你是从何处收集的?可具有法律效应?”
“请问这些事情匪雷是否有参与,牵扯其中。”
大尖小硬正欲一一作答。
“托城,把他们二人绑了!”
汉令暗暗叫苦,回头望了一眼木锦,似在向他求助,但木锦眼神闪烁。
恐怕木门此刻也动摇了军心,靠不住,只有向七人帮求助,病急乱投医,就算韵萍是个能洞察人心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