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刀里的这群人有点危险,看来还暂时不能让他们出来。
自己必须动起来,去寻找最大的幕后黑手。
就在这时一枚好久不见的淬血令飘了过来,上面没有血字,却绑着一张字条。
宇唯顺势接过,拆了开来,一眼便认出是依纯的字迹:“知道你要夺万迁君庐,就算你不承认。即便此前发生的种种,我还是想把它还给你。今夜,君庐外的芳草地一叙。我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注意安全。依纯笔。”
宇唯不知道依纯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温柔,看来她还是余情未了,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片涟漪。
至于君庐外的芳草地宇唯已经数十年没去过了,自从刺爷长子吕涛叔离家出走后,贼爷就命人将芳草地封了,不知是防着刺爷还是另有隐情,宇唯也不得而知。
每座命忌门的府邸外都有属于玄骨住的芳草地,只是各门情况都不同,因此也就有的消失有的隐现,想必依纯是对君庐做了一些修改的。
狭刀里又有动静,却是老喜鹊感应到了习康手里的幼崽,飞到狭刀边界激动地扑闪着翅膀,难掩喜悦的心情。
忽然宇唯的背脊像受到鞭击一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为缓解他不由自主地抛出狭刀,又一个拐弯一绕,所有人都出来了。
只这样做后,宇唯又恢复正常,浑身畅快许多。
忌命贵族,平民,记者最先乌泱四散。
鸡头派自东方泽失败后,看着东方泽游离在呆傻的状态,想投靠命忌门不是,想拔腿就跑也不是,现在又被这种拉皮条,割韭菜的操作,早吓得魂不守舍,拽着东方泽一窝蜂地溜之大吉了。
托城愤勇而起,使出忌命土诀,拳头像岩石一般地砸向宇唯,宇唯试着做出拈指佛轰的手势,行的却是铁肢沉桥的招式,只化掌为拈,拇指控劲,硬生生的空手拆招,拦下了忌命土诀,看得人不禁喝彩连连,连小赌神也不得不忌惮这有模有样的结合体诀。
“你爹在墙那边!”
寥寥数语既解决宇唯之困,又有帮托城之情,非韵萍莫属。
“忌命之子,给我等着!”
托城像一头彻底爆发的野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宇唯,翻墙而过,九母陇紧跟其后。
“还愣着干嘛?赶紧过去维护治安!”
白佳率领着他的地保署部队,又火急火燎地“工作”了。
陈亦见大尖已失去反抗能力,命两名署角押着,自己循声绕过巷道,计划救回汉令再听安排,本来是想立案调查,但对于刚刚差点遭难除了心有余悸,更是心有疑虑,自己也是局中之人,不敢妄动。
荷坪医院的救护车已开到玄骨住门口,响着警鸣,救护人员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火灾道:“不是应该先打消防电话吗?”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
冯三爷的声音从墙那头传了过来,众人不禁一齐望向立渊,已气息平稳,体征正常,并无大碍了。
“还是得去医院做下检查。”
众人都是这种说辞。
“我没事,我走了谁照顾老……父亲呢。”
立渊云淡风轻道,看着对一只老喜鹊上跳下蹿的老土蛋,空有刺爷的躯壳,他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众人也心下骇然,不禁生疑。
“有我在!”
宇唯和轩聂同时说道。
刚在栩日馆轩聂并未插手各方互殴,就在于他是踢馆大赛的裁判,两不相帮才不会落人口舌,早在之前刺爷就三令五申过。
而昨晚他也和命忌豪杰亲身经历并肩作战,知道内情,此时跳出来实属侠肝义胆,与宇唯惺惺相惜。
“刺爷近来为命忌门殚精竭虑,有些返老还童,也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宇唯又运狭刀,把老土蛋和轩聂送了进去。
救护车在生虫,刺门手下的带领下缓缓驶来,接立渊去医院。
坐在轮椅上的刺远也看出个中蹊跷,但他向来不多过问,知道他父亲自有妙计,现在还是找到家人要紧,忙向木锦和许鑫请求支援,同小赌神往刺于镇去了。
宇唯正想问忌命册,那个脊背的邪魔歪道是谁控制的,就看到碧颖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道:“你还没吃早餐吧?跟我们一起去吃吧。”
身后跟着韵萍,吾铭,劳闲,锁烈,七人帮和萧门手下。
宇唯把手撑直,舒展一下筋骨,正欲回应就又听得酒四的呼喊声:“胡韵萍,我家泓儿去哪了?”
酒四上一秒还在数米开外,下一秒就烟尘滚滚飞奔而前,比百米冲刺的选手还快。
“只要你将遁裴放了,一切好说。”
宇唯当机立断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跟我讨价还价?七人帮履次插手生门家事,我还没跟他们算账呢?”
“那生门伤我二姨之事,我可有找你算账?旷业不也是七人帮的?他那叫吃里扒外,你这叫教子无方。”
宇唯又针锋相对道。
不知为何,自从上回在电脑房发作后,现在每次遇到忌命政坛的人韵萍就头痛,而且不断加剧,听宇唯同酒四你一言我一语,更是恍如隔世。
“老大,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跟四舅说吧。”
碧颖措辞不当道,宇唯斜了她一眼。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墙那头轰轰烈烈的当街游行开始了,原来托城和九母陇竟救不回汉令,他正被村民打得鼻青脸肿,却又嗷嗷狂叫。
在忌命界,有一种忌命诀叫忌命集诀,即集体的力量,群众的力量,阳气旺盛,任它眼前如何滔天巨浪,自能攻无不克,克敌制胜。
白佳和陈亦也犹如两粒小沙子,被淹没在洪流当中,向酒四求救。
酒四只能长叹一声,拂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