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大路直行，又拐进一条石板小路，就看到一座面积颇大的院子。围墙高耸，与周边房屋都隔开了十几米。

“方师傅原是外海舰队的一位武学教官，后来受伤退役，也不想回陆地，干脆就在这里颐养天年。”

院门敞开着，昙姓武者解释了一句，让洛烽等候在外面，自己先行进去沟通。

过了一刻钟，洛烽就听到他出声唤自己进去。

略带小跑的赶忙进去，看到院中站着二人向他瞧来，另一位是个中年，鬓角微霜，脸色有点蜡黄。

“方师傅，他就是洛烽。”

“洛烽，方师傅已经答应传授你基本武学，你要好生听话。也不能耽误采珠工作，明白吗！”

洛烽激动的双手颤抖，突然一拍脑门。

坏了！

古代拜师好像是要给拜师礼，束脩什么的，来的时候忘了准备。

只能一脸尴尬道：“多谢昙大人，见过方老师。今日匆忙未准备束脩，下次一定补上。”

方师傅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不必。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徒弟，姑且算是个学徒吧。只因我欠了昙正一个人情，这次还给他罢了。”

洛烽略感失落，还好经过社会的毒打，没有形于色，心中给自己暗自打气。

昙正看事情已解决，说了两句就走了。

洛烽明白，海参的代价对方已经支付了，若无意外，后面未必再会有交集。

方师傅虽然嘴上刻薄，责任心还挺足，上前在洛烽身上拍拍捏捏，皱眉问道：“你毫无武功底子，今年多大了？”

“刚满十四。”

“武道想要有所成就，必须从小打基础。你已经完全错过了，即使强行修炼结果也是事倍功半。所以我丑话说在前面，不管你白天采珠多累，晚上过来练武我都不会放水，否则趁早滚蛋。”

“学生晓得，我不怕吃苦，请老师多多指点。”

“嗯。你想学什么功夫？”

洛烽来了精神：“我之前得到过一部《五禽擒拿手》，老师可曾听过？”

方师傅“哦”了一声，道：“主要在军中传播，也算不错的基础功夫，一般只有百夫长级别才能下发。若是有天赋练好了也能修炼出气劲。”

“学生今日没来得及带功法过来，想请老师先指点一些武学常识可否？”

方师傅点点头，二人在院中藤椅坐下。

“当今修行界主流就是术法、武道两条途径。术法自不必说，神秘莫测，乃是一等一的强大。罗刹海市之主宰，我们主家澹台氏便是以术法称霸。相信你自己也能看得出势力有多强大。”

“而弱半筹天赋的，则是武道一途。所谓金关玉锁十二重楼，也有人称呼金锁重楼十二关。无论术法武道从最低的一品起，最高到十二品的当世无上大宗师。”

“我巅峰时曾修炼到五品，真气境。”

虽只是些粗略介绍，洛烽已听得如痴如醉、心潮澎湃，感觉干货满满。

忍不住问道：“原来老师曾是五品高手。那您知道咱们主家，澹台氏的术法有多厉害吗？”

方师傅蜡黄的表情一僵，默默瞥了他一眼，才幽幽开口：“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五品真气境，空活四十年，也无缘见过任何一位澹台贵人。”

“何止我？就算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七品、八品高手又如何？不过是踏入澹台氏的门槛而已。区区天才，吾主，不在乎。”

洛烽哑口无言。

不知怎么的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天赋惊人历尽艰辛的飞升者，最终成为围剿孙悟空的十万天兵之一，然后在一道棍风的余波中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