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帕善走到三人近前,抬起双手比出打枪的姿势:“刚才好帅,砰砰砰,两支枪打得二十多个枪手不敢冒头。”
“现在没空说这些,我们急需医生来处理伤口。”
李关祖没工夫跟他闲扯,傻强脚下已经积起一块血洼。
“他也很不错。”,颂帕善没理会,指着傻强说道:“在车上,我看见他把一个摩托车手打成筛子,够狠一点不手软,我很欣赏你。”
李关祖目光疑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至于你,老朋友。”
颂帕善跟阿力脸贴着脸,宛如毒蛇在摆动打量猎物。
阿力不自觉向后退了半步,藏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木棍,随着时间流逝身体愈发紧绷。
“你如果不想帮助我们,就别挡道。”
李关祖抓住颂帕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他站在侧面,将阿力的所有动作尽收眼底,再不出手阻止,阿力极可能动手。
刚跟八面佛的人交完手,再跟察猜将军的小儿子动手...李关祖不觉得今晚是个闭眼的好日子。
“别紧张,我只是很好奇,这才几年没见他就信佛了,枪枪避开要害,真的很有趣。”
颂帕善举起双手,面带笑容倒退几步。
“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关祖彻底没了耐心。
这会儿要是在港岛,他早一拳打在颂帕善脸上。
打人不打脸,太装的除外。
“跟我来,现在只有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颂帕善拍平整被抓乱的西服,做了个请的姿势。
形势比人强,纵然李关祖看他非常不爽,此时也只能跟他走。
大半白衬衣被鲜血染红,傻强失血过多虚弱得不行,特征太明显,走在街上黑白两道想杀他们的人,不用费太多功夫就能打听到。
跟在颂帕善身后走了十多分钟,三人在某个不明位置的巷口上了车。
...
市郊,颂帕善别墅。
李关祖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包扎前还未觉得疼痛,此时动一下便传来一阵剧痛。
李关祖端起桌上掺杂冰块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借助烈酒的力量麻痹神经缓解疼痛。
“卧底具体怎么个情况。”
房间内只有他和颂帕善在,聊了几句,李关祖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颂帕善告知这次港岛同时来了两帮人,分别是倪家和新记,八面佛收到确切消息,有卧底隐藏在两帮人中,但无法确定具体跟哪帮人来的。
八面佛做了这么多年土皇帝,听闻有人打自己主意,交代充当中间人的黑帮来个小测试。
DP市场嘛,谁掌握货源谁就是老大,八面佛杀了几人等于白杀,倪家和新记不买他货,港岛多的是社团买。
完全不用担心销路。
颂帕善举起酒杯,跟李关祖隔空碰了个。
“本来今晚的事我没打算插手,你手持双枪狂射的样子真的很帅,港岛差佬哪有像你这样的,早抱着头瑟瑟发抖。
所以我笃定你不可能是卧底,既然不是卧底,那一切都好办,我给爸爸打个电话,让他跟八面佛说声,保证你明天能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
“看来两位将军的私交很好。”
李关祖随口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