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节杀人无形腹中剑

隐藏的高手被李白和岑夫子引开了，王昌龄和李霅如入无人之地，很快就找到了李林甫。

李林甫见李霅来了，笑着说道：“李霅贤侄，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我的府中，咱们叔侄有好几年都没有见面了。你今天来，我非常高兴，咱进屋边喝茶边闲聊。”

李霅见到李林甫的笑容，顿时感到恶心，大骂道：“奸相，别来这一套口蜜腹剑的把戏。我们被你害惨了。我的父亲就是相信了你这一套把戏，才被贬黜到外地当官。你目的达到了，为什么还要派人逼迫我父亲自杀？”

李林甫听李霅这么说顿时眼泪掉了下来，哭着说：“李霅贤侄，你父亲自杀了？这怎么可能？我与你父亲搭档好几年，对他太了解了。他是一个豪爽之人，心胸宽广，每天都呼朋引伴，痛饮三百杯。这种神仙般的生活我都很羡慕。我和你父亲虽然政见不和，但同为大唐宗室，怎么会同室操戈？”

李霅骂道：“奸相，你派遣罗织门的罗希奭、吉温等人杀了韦坚一族，杀了皇甫惟明，杀了王琚，杀了李邕等好多正义之士。这些都是血淋淋的事实，你还想抵赖？”

李林甫一听连忙解释：“罗希奭这个人我知道，他是我女婿鸿胪少卿张博济堂外甥，跟我们家就沾一点亲戚关系。吉温是宰相吉顼从子。吉顼你也应该了解，他非常痛恨罗织门的创立者来俊臣。当年来俊臣下狱被法司判处死罪。但女皇武则天却始终犹豫不决，迟迟不肯批复。当时，吉顼正担任右肃政台御史中丞。他随武则天游园，趁机进谏道：‘天下臣民皆对陛下不肯处死来俊臣感到疑惑。来俊臣诬杀忠良，罪恶如山，乃是一个国贼，杀之何惜！’女皇武则天遂下定决心，命处斩来俊臣。我和吉顼相识，对他非常钦佩。吉温作为吉顼的儿子居然也加入了罗织门，这件事很奇怪，不可思议。”

李霅反问道：“罗希奭、吉温经常出入你的府邸，奉你的命令去杀人，你怎么解释？”

李林甫进一步解释：“我是宰相，文武百官、社会闲杂出入我府邸的多如牛毛。有的向我请示工作，有的向我讨官要官，有的向我求助，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有。我是公事公办，该批复的批复，该拒绝的拒绝。罗希奭、吉温找过我，来讨要好处，我拒绝了。他们肯定假冒我的命令栽赃陷害我！”

李霅看李林甫一直在狡辩，怒道：“奸相，你的底细我们已经摸得很清楚。我们今天是来要你的命，不是来听你狡辩吧。你闭眼吧！”

李林甫连忙哀求：“李霅贤侄，看在我们两家都是大唐宗室的面子上，我最后求你一件事，等我说完再杀我！”

李霅问道：“什么事情？有话快说！”

李林甫说：“李霅贤侄，我是一名文官，生来怕死。等我祈祷一下，缓解一下恐惧感再杀我吧！”

李霅说：“可以祈祷，你就祈祷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

李林甫运了运气，口中念念有词：“苍天呀！大地呀！我李林甫冤枉呀！宰相是百官之首，谁不想当宰相！你父亲李适之想当宰相，韦坚想当宰相，我也想当宰相！我们都是竞争者，最终是皇帝来决定宰相的人选。我最终胜出，是因为皇帝认为我更适合当宰相！

苍天呀！大地呀！我李林甫冤枉呀！都说我排除异己，打击同僚，你们不看看这些被排除的人哪个人没有犯错，我是按照大唐的法律来治理他们的罪过！

苍天呀！大地呀！我李林甫冤枉呀！韦坚、皇甫惟明在元宵节私会，这是事实！是我揭发了他们，他们也承认。韦坚作为外戚，皇甫惟明作为边将，他们的聚会触动了皇帝的逆鳞。是皇帝将他们贬黜到外地当官!

苍天呀！大地呀！我李林甫冤枉呀！罗希奭、吉温等人杀了韦坚一族，杀了皇甫惟明，杀了王琚，杀了李邕。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要去调查，可你们不给我机会，要杀我替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