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邵东洲声音颤抖着说出最后两个字,才不舍离开!
“邵东洲,手表……”
穆晓玲摸着手腕上的表,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晓玲,你让东洲哥回去了?”穆晓玲哭了不一会。齐虹推开门走进来。
“晓玲你,你怎么了?”
走到病床前,她才看见穆晓玲满脸的泪痕,忙将手里的粥放在桌子上,关切的问道!
“姐,我和邵东洲分手了!”穆晓玲闭上眼睛,双手抱在胸前蜷缩在床上,声音苍凉又悲切!
齐虹看着穆晓玲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她虽然和穆晓玲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聪慧又努力的小姑娘,“分就分吧!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放心!姐明天就给你找好的!”
“虹姐,感情的事情太伤神!我以后只想努力的挣钱。!”
“你这是想开了,咱们女人就是要自立自强。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嗯!我会努力把自己变的强大!”
经过了两天的休养,穆晓玲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再次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相比穆晓玲的悲伤,省城张家可是喜庆一片。张仕郡把调查结果带回张家,张家所有人的心算是落了地,激动和喜悦流淌在每个人的脸上。
“我的孩子终于找回来了!”许思丽拍打的胸口,宣泄着多年来,郁结在心底的自责!
张忠义搂过许思丽的腰,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思丽,别哭了。咱们闺女不是找回来了吗?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是啊!妈!咱们都应该高高兴兴的!”
“仕郡,你妹妹多高,长的胖不胖!收养她的家庭对她好不好?”
“妈!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张仕郡走到许思丽的身旁坐下,翘起二郎腿,悠哒的晃悠着脚尖!
“你慢慢说,不着急!”
张仕郡挑着乌黑的眉梢,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惹怒了张忠义。
“臭小子,是不是皮紧了!还不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妈妈!”
“妈!你看我爸,吓了我一跳。”
张仕郡挽上徐思丽的胳膊,得意的瞥了一眼张忠义。
徐思丽嗔怪拍了一下丈夫的胳膊,,“你吓他做什么!”
“妈还是你好!我妹妹和你年轻的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可漂亮了!”张仕郡傲娇够了,见好就收,向徐思丽汇报穆晓玲的情况。
“她养母对她挺好,但是头段时间去世了!她养父吗?是个挺自私的老头!据我调查,晓玲的养父好像不知道,她不是亲生的!”
“她养母收养妹妹的时候,自己的女儿刚去逝,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是拿妹妹当亲生的孩子喂养!”
“你妹妹的养母去逝了?哎,好人不长命啊!我还打算去北山的时候,亲自去感谢一下那位大姐的!给她一些钱,报答她对你妹妹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呢!”徐思丽叹了口气,要不是这位善良的大姐,她的女儿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
“偷你妹妹的保姆,你调查的怎么样?”有恩要报恩,有仇也不会放过。要不是那个许的保姆,一家人也不会骨肉分离这么多年。
二十多年来,徐思丽午夜梦回的时候,许杰伪善的样子仍然会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
“调查清楚了!那个保姆本名不叫许杰,叫许心睇!她的老家和妹妹养母所在的村子离的并不远。我装作过路的人,去过那个村子打听过,许心睇二十多年前,确实离开过村子一段时间!”
徐思丽指节泛白的掐着胳膊,牙齿咬的咯咯响,“怪不得我们调查了那么多年,一直没有结果,原来她是用的假名字。忠义我要让许心睇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张忠义盯着院子里树叶凋零的白桦树,虎目微眯的在谋划着,“媳妇,你放心,我绝不会轻饶了她!”
“仕郡,你大哥后天从京都回来,咱们一起出发去北山,把你妹妹接回来!”
“我,我还有个事情要汇报………”张仕郡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将穆晓玲和邵东洲的事情告诉张忠义。
“说!”
“就是我妹妹…”
张仕郡还没有说完,就被情绪激动的徐思丽打断了。
“仕郡,你妹妹怎么了?”
“我妹妹好像在和邵东洲谈恋爱?”
“邵东洲?”
张忠义思索了片刻,还是没有想起邵东洲是谁?
“你说的是,邵家那个小子?”徐思丽作为女人,也会经常出去和一些同圈子的夫人们聚会。倒比张忠义更加的了解,省城一些有头有脸的家族成员。
“邵家?你说的是邵宏胜孙子?”
“就是他!”
“忠义,我怎么记得邵宏胜的孙子有三十多了!”
“他奶奶的!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追求他闺女,还要不要点脸!”
张忠义瞪着眼睛,厚重的大手用力的拍打一下茶几,装满水的茶杯用力的摇晃着,橙红色的茶水沿着杯子流下来,围着杯底堆出了一摊的水渍。
“爸,邵东洲今年三十二!”张仕郡就知道张忠义的反应肯定比他还要强烈,所以刚才迟迟不敢说。
“三十二离四十还远吗?你妹妹才二十出头呢?”
“差十多岁,倒也不算什么。只是我好像记得,邵家和李家是订过亲的吧?”徐思丽弯弯的秀眉蹙了蹙。
“是,邵东洲和李佳佳头几年就订亲了!妈,你看我的脸!”张仕郡一脸委屈的指指还有些青紫的嘴角。
“仕郡!这是怎么弄的!”徐思丽一直在关心女儿的事情,还没仔细看看小儿子。
“邵东洲打的。我只是将他定亲的事情告诉了晓玲,他就把我打成这样。还有肚子,还有屁股,到现在还疼的受不了!”张仕郡龇牙咧嘴的摸摸腹部,又摸摸屁股,桃花眼里冒着精光,掐头去尾的告邵东洲的刁状。
“仕郡,你说的都是实话!”小儿子的脾气,张忠义非常了解,从小就是不让人的主,蔫坏蔫坏的。一般人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很少有人能欺负的了他。
“真的!”张仕郡神色坦然,没露出一点说谎的心虚感。
“岂有此理,邵东洲拿我张家没人了,先哄骗我闺女,再欺负我儿子。”
张忠义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护犊子。尤其是他失而复得的小闺女,更是他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