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和张家相认多长时间了?”
直到张仕饶的车子慢慢消失在视线里,邵东洲才转过身,跟上齐虹的脚步。
“啊?东洲哥,你说什么?”
齐虹佯装没有听懂他的话,圆睁着眼睛看向邵东洲。
瞧着邵东洲的脸,即将和阴云密布的天空变为同一种颜色,齐虹勾起嘴角,露出一脸讨好的笑,“你们分手后不久!”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这段时间太忙了,不小心把这件事忘了!”
不敢质问自己的女朋友,反过来找她的麻烦,是不是看着她好欺负!哼!偏不告诉你!
邵东洲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的“你忙吧!我回新县了。”说完,转身走向军绿色的吉普车。
齐虹看着邵东洲孤单落寞的背影,心底泛起淡淡的酸涩。
邵东洲对齐虹来说,是朋友亦是家人。在她刚失去母亲的那几年,是邵东洲一直关心着她,陪她度过了人生最灰暗的时刻。
“东洲哥!”
齐虹抿了抿嘴,小跑跟上邵东洲,气喘吁吁的说,“晓玲心里还是有你的!她提分手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你和李家的婚约,更多的是你对待两人关系的态度!你如果想和她继续交往,就好好想想哪里错了?”
“知道了!外面冷进屋吧!”
邵东洲微微抬起头,一片鹅毛大小的雪花落在他的眼底,化成了一颗透亮的小水滴,沿脸颊滚落下来。
“你回去赶紧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否则即便你解决了两人之间的问题,张家其他人也会出面阻止的。”
邵东洲点点头,拉开车门上了车,冲着齐虹摆摆手,启动车子离开。
车子驶出北山市中心,大片的雪花犹如柳絮飞扬,飘飘洒洒的落下来,不一会地面已经覆盖薄薄的一层。
道路湿滑,张仕饶不敢开的太快,兄妹两人到达省城,时间已过八点。
徐思丽站在大院门口,来回的跺着脚,神色焦急的不断向远处张望,额头上的发丝结成了冰溜,一绺一绺的耷拉下来,,
“妈!咱们回家等吧?”
张仕郡披着一件军大衣,从大院里走出来。
“我怎么能坐的住,你大哥开车再慢,六点多也应该到了,你看现在都几点了?”
徐思语抬起手腕,指了指手表。
“早知道提前一天去接你妹妹好了,怎么就这么凑巧,今天就下大雪了呢?”
张仕饶指着远处缓缓驶过来的汽车,“妈,你看,那是不是大哥的车!”
“好像是!”徐思语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迎着车子走过去,不小心右脚趔趄一下,张仕郡赶忙扶了一把。
“妈!”
“是,是你大哥!”
徐思丽握着二儿子的手,高兴的像个孩子。
“妈?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在屋里待着?”张仕饶看见母亲和弟弟,停下了车子。
徐思丽隔着玻璃往车里看,“玲玲呢?”
“妈,我在这呢!”穆晓玲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徐思丽跟前,解开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
徐思丽眉眼带笑的搂着穆晓玲往院里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张仕饶哥俩。
张仕郡拉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大哥,没想到啊!有了妹妹,你竟然也失宠了!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
张仕饶没有搭理他,开车进了大院。
“张嫂,快开饭!”
徐思丽推开小院的门,就开始大声的吆喝。
“哎!”
张嫂忙将锅里温着的饭菜,端出来摆放在餐桌上。
“辛苦张姨了!”穆晓玲听徐思丽说过,张嫂是张忠义上一个警卫员的母亲,在她们家工作了好多年了,为人很板正,她对张嫂的印象也很好!
张嫂越看穆晓玲越喜欢,不仅人长的好看,脾气性格还好,不像大院里某些娇生惯养的女孩,整天眼睛长在头顶上,娇蛮跋扈看不起人。
“徐老师,还是小姑娘好吧!多贴心啊!”
“那可不,闺女可比儿子强多了!知冷知热,知道心疼妈妈!”徐思丽搂着穆晓玲不舍得松手。
“大哥,你瞧见了吗?不仅咱妈偏心妹妹,就连张嫂也转换阵地,看样子这个家里,没有咱们哥俩立足之地了。”
“走吧!”
张仕饶顺手推开门。
“去哪?”
“你不是嫌没有立足之地,外面天宽地广,你想怎么立,就怎么立!”
“哈哈哈哈哈!”
穆晓玲倒在徐思丽的肩膀上,大笑起来。
“你,你们,……”
张仕郡伸着手指转了一圈,最后气恼的坐到餐桌前,端起饭碗大口的吃饭,不再搭理其他人。
“二哥,不生气了,我还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呢!”
穆晓玲走到张仕郡身后,手指轻轻的戳戳他的后背。
“真的!”
张仕郡扭头看向穆晓玲,咽下嘴里的米饭,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此时的他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妹妹好,哪像他大哥,动不动对他放冷箭,就像刚才一样戳他的心口!
“礼物!有没有我的!”
听说闺女今天回来,张忠义军旅生涯三十多年,第一次因为家里的事请假!
“爸!。”穆晓玲转过身,笑着迎上去接过张忠义的军大衣,挂在墙角的衣架上。
徐思丽又盛了碗饭,摆放在张忠义平时坐到位置,“不是说今天晚上有会吗?”
“闺女回来,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开会!”
张忠义去卫生间洗了洗手,拿着毛巾擦干净,走出来在饭桌旁坐下!
“闺女,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有没有爸爸的礼物。”
“有,都有!”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吃过晚饭,穆晓玲将提前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张仕饶和张仕郡每人一件马甲,徐思丽和张忠义每人一件毛衣。
“玲玲,你从哪里买的,真好看!”
徐思丽摸着毛衣上的花形,很是喜欢。
“我自己织的!”
“啊?”
一家五口人,四个人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