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做妈的怎么如此狠心,闺女刚回来几天就急着让她走!”张忠义把对女儿不舍的情绪,都撒到了徐思丽身上。
“你懂什么,周家三口人一直在这里待着,闺女还不如回新县来的自在。”
“这,唉!你收拾吧!”
“玲玲,长途汽车站还不知道开没开通,各个县市的路线,明天让你二哥送你回去吧!”
“不用麻烦二哥了,邵东洲明天也要回新县,我坐他的车就好了。”
“既然你俩已经约好了,我就不再多此一举了。”
穆晓玲迎着母亲揶揄的目光,小脸羞红的低下头。
第二天一早天刚微微亮,徐思丽已经起床为穆晓玲准备早饭。想着女儿刚认回来,还没等热乎够,又要回去,她的心里一阵阵的酸涩,边切着咸菜,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妈,你起的这么早!”穆晓玲闻着米香气,起床穿好衣服走进厨房。
“年龄大了起的早!”
听着徐思丽浓重的鼻音,穆晓玲走到她身后,搂住她丰满的腰,轻声的安慰。
“妈,你别难过,我过段时间就回来看你!”
“忙就不用回来,好好吃饭,多注意休息。”
“记住了!你也好好吃饭。”
母女难舍难分了聊了一会,徐思丽将做好的早饭端上了饭桌。
穆晓玲用完早饭,刚放下筷子,门外传来了停车的声音。她急忙走到窗口,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了院子。
“是东洲来了吗?”
徐思丽的话刚落下,邵东洲推门走进来。
“徐姨!”
“吃早饭了没有?厨房里面还有早饭呢。”
“不用麻烦,我已经吃过了。”
“时间还早呢,坐下歇会。”
“不歇了,赶紧走吧。”穆晓玲担心周家人一会过来,拎起客厅里徐思丽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拉着邵东洲的胳膊,急着往外走。
一个没留神,“哐”的一声,脑袋撞到客厅门上。
穆晓玲捂着脑袋,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哎呦!”
“玲玲!”邵东洲双手微颤的捧起她的脸颊,神色紧张问道。
“怎么样?严重吗?”徐思丽紧走几步,跟过来。
“没事!就刚碰上的时候疼,这会好多了。”穆晓玲抬起头,冲着两人笑了笑。
“以后走路要小心,别毛毛躁躁的。”徐思丽看了看穆晓玲的额头,只是红了一片,并没有太严重,心才稍稍放下来。
“知道了!妈妈。”穆晓玲挽上徐思丽的胳膊,满脸讨好的说道。
“好了,快走吧!别在跟前气我了!”
徐思丽嗔笑着推开女儿,“东洲,路上开车慢点。”又扭头嘱咐邵东洲。
“好的,徐姨。”
徐思丽帮两人把东西放到车上,瞧着乐呵呵的穆晓玲,突然想到一件事。扯着她的胳膊退后几步,避开邵东洲,贴着她耳朵嘀咕了几句。
听完徐思丽的话,穆晓玲的脸瞬时被红霞爬满,“妈,我知道了。”她瞥了一眼不远处清俊优雅的邵东洲,娇羞的低下头。
“走吧!”
徐思丽泪眼朦胧的,目送邵东洲的车子驶出大院。直到车子车子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她才神情低落的回到小院。
“徐女士,谁惹你了,大早晨的就眼泪汪汪?”张仕郡头发凌乱穿着睡衣走到厨房找水喝,瞧见徐思丽拿着毛巾正在擦眼睛。
“你妹妹这才回来几天,又走了。你说隔着这么远,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一面!”
“玲玲走了?坐客车吗?你怎么不告诉我,我送她回去。”
“你一天到晚不着家,整天喝的醉醺醺了,谁能指望上你。”徐思丽转过头,没好气的冲着二儿子吆喝起来。
“徐女士,您怎么不说您的大儿子,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你大哥那是工作忙,身不由己。你呢?你告诉你干什么了?”
“我,我也工作忙啊?”张仕郡眼神闪烁,底气不足的嘟囔一句。
“我看你是忙着吃喝玩乐,忙着花天酒地。”
“嘿嘿!徐女士,我充分怀疑你在我身上安装了定位。”
“滚滚滚滚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徐思丽看着张仕郡嬉皮笑脸的样子,心烦气躁不得了,干脆眼不见为净,让他消失。
“孩儿告退!”
张仕郡吊儿郎当的作了个揖,摇摇晃晃的出了厨房。
早晨起的太早,车子刚出省城,穆晓玲便靠在车门睡着了。
直到车子驶入北山市境内,一段颠簸的崎岖不平的小路,她才被颠簸的睁开眼睛。
“到哪了?”
穆晓玲迷蒙的看着车窗。
“已经到北山,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就可以到新县了!”
“这么快!”
过完年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穆晓玲裹着围巾,戴着帽子坐在车里,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
她摘下帽子,摇下一小截车玻璃,吹散车里的躁意。
“邵东洲,一会到了新县,你先把我送到李家庄吧?”
穆晓玲说完好一会,并没有听见邵东洲回答,她扭过头,狐疑的看向他。
“你怎么不说话?”
邵东洲沉着脸直视前方,“到了新县,就到我的地盘,到哪里我说了算。”
“那你赶紧停车,我不到你的地盘去了。”穆晓玲撅着嘴,小手搭在车门拉手上。
“老婆,我错了!听你的,都听你的好不好!”邵东洲减缓车速,握住穆晓玲的手,小声的哄着。
“但是我要争取福利,今天晚上要去家属楼住,陪我一晚上。”
想起出发之前,徐思丽的话,穆晓玲的脸颊上,再次布满红霞。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才不要去!”
“咳咳!”
邵东洲后知后觉,刚才的话很有歧义。眼神闪烁的轻咳两声,“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西野挺想你的,让你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