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台甩了甩胳膊,从嘴边流出一抹安稳的笑意。因为眼前的男人哪怕是吃百家饭,穿万家衫长大,但并不妨碍其英朗的神色!
“不,小兄弟。”敲锣人看了一眼玄台,双手抱拳地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这么称呼你了。”
“当然~!”
“刚才若不是小兄弟搭救,舍妹估计就危险了。所以,这谢应当是我来说才对!”
“大哥言重了!我想就是换做别人,也一定会出手相救的!”
你来我往的客套让原本还很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也让站在墙角的娟儿定下了神。
再回头看看大伙儿!
你会发现有的人正忙着擦去脸上的面粉;有的人在帮忙马夫收拾地上的破袋子;还有的人则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可嘴里却反而biaji个不停。
当然!
一切的一切除了被周围的百姓所看见,还如飞火流星似的穿斗拱,过屋檐,然又绕过了石桥上的云柱,最后在另一条街的茶棚下被某人逮了个正着。
“他?!”
说是急那是快,癸甲才刚刚嗅着气味,双脚就已经离了地。那百步穿杨的速度,似乎都比之前快了数十倍!因为~他非常清楚“破身咒”的反噬有多么的可怕,也能感知壬将在暴尸猴腮和马匹后,躲在某个角落里默默忍受痛楚的撕心裂肺!
“就现在!”
一记快如流星的飞身之下,癸甲腾跃直上,且用“蜻蜓点水”的姿态在交错的屋檐里来回撺掇。他跑啊跑,奔啊奔,既要火速前行,也要小心翼翼地避开天光。可他才刚跑过石桥,立刻又停了下来。
“不好!”
“啊~~~!”
话音未落,一束刺眼的金光突然撕开了云层并直勾勾地刺向癸甲。
怎么办?
大伙儿苦苦追寻七八年的猎物就在楼下,莫非真要让他从自己的眼前大摇大摆地溜走?
不!
绝不允许!
癸甲硬着头皮往前一冲,哪怕手背上瞬间泛起了火烧火燎的痛感也毫无退缩。可他万万没有想着,这天光不仅会灼伤皮肤,而且还会令其速度大减,甚至都可以用“龟爬”来形容。
一步,十步!
再一步,再十步!
“这该死的修炼!不达九重天,难不成就真的无法突破枷锁吗?”
“他~?”
“MD!”
“他都已经快走过巷口了!”
“老子要是把他跟丢了,还怎么跟主公交代?”
一万个“不甘心”顶上了癸甲的天灵盖,也将目送中的“猎物”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