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又多次听信宦官谗言,至使三军疲惫,人困马乏,焉能不败?
此其罪一也!
强行领兵上阵,一战葬送数十万兵马,以及朝中众多元老重臣的性命。
如此惨重的损失,身为天子,如何向他们的妻儿老小交代?
此其罪二也!
大军惨败,狼奔彘突,御驾亲征的皇帝居然毫无作为,竟束手就擒,向敌军乞降,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此三宗罪,可谓宗宗当诛!
这样的废物,一无治国安邦之才,二无统兵御敌之能,也配高坐天子龙榻,凌驾于九州万方之上?
别说是五十万大军,就算是五十万头猪,瓦剌人抓三天都抓不完!
即使换头猪代替朱祁镇,恐怕战局也不过如此。
这样的帝王,留之何用!
回想前世,他霍去病束发便从军,率轻骑八百人,便孤军深入匈奴腹地,来去自如,一战成名!
接下来的几次战役,他更是多次领兵,犁庭扫穴,打通河西走廊,张开了大汉帝国的肘掖,震慑四方宵小。
在与匈奴的最终对决,漠北之战中,他一举击溃左贤王所部,登临瀚海,封狼居胥!
惶惶大汉,天威难当!
兵锋所致,八方俯首!
而今,瓦剌不过一蕞尔小邦,本该俯首称臣,仰视上国威严,竟也敢侵犯我汉家疆土,欺我汉家子民?
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任由其肆意妄为,凌辱践踏,我华夏的国威何在!汉家子民的尊严何在!
“瓦剌大举进犯,咄咄相逼,京城内兵老将弱,朝中无人可用......”
“究竟是战是守,请诸公决断!”
就在殿中的臣子们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一旁垂帘的太后孙若微缓缓开口,制止了喧哗。
“启禀太后,臣主张南迁。”
话音未落,时任翰林院侍讲的徐有贞站了出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臣近日来夜观天象,发现荧惑之火星逆行,此乃大凶之兆,必有战事发生!”
“为保我大明宗庙社稷,理当顺应天意,将京师速速迁往江南,方可躲避祸乱!”
此言一出,立马获得了不少附和之声。
“徐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臣认为应当采纳!”
“没错,臣也附议......”
霍去病听罢,心中不禁暗自冷笑。
没想到,时过境迁,一千多年后的儿孙竟如此的不争气!
什么荧惑之星!
什么顺应天意!
大战在即,这些软骨头,竟然只想着南迁避祸!
所谓南迁,不就是光明正大的逃跑吗?
一旦去往南方,等于将黄河以北的生民拱手送给瓦剌,任由人家欺凌驱使。
这么浅显的道理,大明朝的官员居然看不明白。
还是说,他们骨子里贪生怕死,面对强敌压境,只想着苟安避祸,让汉人王朝偏居一隅!
不过,在我霍去病眼中,临阵交锋,可从没有‘逃跑’二字!
既然阴差阳错,来到了一千多年后的朝代,就教教这些后世儿孙该如何打仗。
也让那些化外蛮夷知道,敢妄自兴兵,犯汉家疆域者——皆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