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爸爸妈妈一起来公司谈了一下午,最后在见证下,我成为了预备练习生大军的一员。 因为是预备练习生,盯着练习生位置的人也是无比的多。 和学校也谈好了,每天都去练习报道。 唱歌方面因为我有基础所以一切只要练习量就够了。 舞蹈课的前三个月都在一个人学poppin。 之前一直认为是舞蹈老师的那位是我的形体老师,那位男老师才是我的舞蹈老师。 舞蹈先开始是和许多女练习生挤在一个大练习室里。三个月里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前几个星期真的有些受不了,因为彼此看彼此都有着敌视的眼神,吃饭也是面无表情不交流。 每天下课回来都在反复卖力的练习,但是一想到这是为了以后的舞蹈做基础,就拼命沉下心继续练了。 自己的个人管理方面,要严格遵守食谱还有形体,每到规定的日子就去皮肤科。 就这样练习着加上课,一起到了寒假。 寒假里的练习生测试里,有一大半的预备练习生都被刷了下去。 中间其实也有不少自动退出的,还有受伤放弃的。 我正式进入了YG练习生的入围名单中,入围的也有不少和我一个练习室的孩子。 以后就是明熙姐带我了,多多指教啦,姐姐。 室长给我提前一两天放了假,带着这份喜悦,我们准备回大邱。 因为平时待在练习室所以基本上不会出来玩什么的。 回去的前一天,妈妈让我和学校孩子们一起玩,顺便买点衣服。 发现现在的运动服已经成了我的常服。 昨天也是给老师做了月末评价之后半夜回家的。 所以精神有点萎靡不正的。 因为我签的是非公开练习生合同。 所以孩子们只知道我是练习生,并不知道我是哪个公司的。 刚刚还在和我吵着总有一天要见到“gd大人”呢。 … gd嘛… 我揉揉眼睛,话说前几天去食堂的时候还瞄到了呢。 明熙姐姐不允许我们女练习生在公司里见任何男性来着。 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是姐姐。 姐姐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先去看看食堂里有没有练习生。 虽然有点无语,但是还是认真的照做了。 我们去了狎鸥亭,那里年轻人特别多。 整条街都热热闹闹的,我一个几乎不怎么逛街的人满脸新奇的看着街上的人们。 “呀,你是刚下凡吗?” 一个孩子满脸无语的看着我。 “好多人啊…” 我一个从大邱来的人,说着不自然的首尔话,发出了感叹。 孩子们带着我去吃了好吃的炒年糕。 下午带我去逛街,买了衣服。嘻嘻哈哈一直到了晚上。 好久都没有如此放纵过了,整个人比练习完还累。 因为觉得游戏厅太闷了,就和正high的她们说了一声,自己先出去透透气。 从游戏厅出来的时候,拐角撞到了一个人。 “啊!对不…” 我刚笑道歉。 “抱歉。” 那个被撞的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到了他的声音的第一瞬间。 我想到了一个人: 闵允其。 他怎么样了,他过得好吗? 他有坚持住自己的目标吗? 他,有想过我吗? 不对… 他有想过他放在我这里的那些东西吗? 我朝那个人那看一眼,有一种感觉好像就是他。 但是他走的太快了,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虽然有点不想承认,”我回过身子,进了游戏厅,自嘲道: “果然还是有点想那个家伙了吧。” 切。 只是有点点而已。 回了大邱,回到一年未见的房子,和爸爸妈妈拜访了所有的亲戚,和他们交流着自己的近况,互相为彼此的目标加油应援着。 从奶奶家回来已经很晚了。 隔壁也亮着灯,想了半天还是敲开了闵允其家的门。 阿姨面带欣喜的很快开了门。 “是允其…啊,智敏啊…” 看见我之后,虽然很惊讶,但是还是掩饰不了她失落的情绪。 “阿姨好。” 笑着打了招呼。 阿姨看起来好像老了不少。 “智敏好久不见呀,”她把我迎了进去,超我温柔的笑,“长成漂亮的小姑娘啦。” “阿姨你也很年轻啊,”我笑嘻嘻的,接过她给我倒的果汁,“叔叔呢?” “他睡下了,”阿姨指指房间,我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变小了: “那允琪呢?睡了吗?我可以找他玩吗?” 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也有没有想我。 “他?他,”阿姨像是一下子没了力气,好似有了宣泄口一般,朝我哭起来,“他去首尔当练习生了…” “什么?”我激动了一下,那我那天碰上的真的是他咯,“什么时候,过年也没有回来吗?” “有好几个月了,一选上和他爸爸闹翻就走了,”阿姨哭的太伤心了,明明今天是个快乐的日子不是吗,“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我有些心疼的抱住了她。 “他很好,”想着他那天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想讲出一些能让阿姨放心的话,“我见过他,他过的很好,和很多优秀的朋友和他在一起,关心他照顾他呢。” 明明是假的不能再假的话,但是阿姨还是相信了。 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对我的信任: “阿姨可以相信你的,对吧?” “当然可以。” 我故作轻松的比了ok,但是心里比谁都没底。 “是吗,”阿姨的表情终于明朗一点了,又问了我这样那样他的近况,虽然不知道,但也照着她所希望的那样讲给她听了。 回首尔一定要见到他。 过完年我立刻投入了练习中,上课加公司的课程安排让我一刻都没有喘息的时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今年才是我正式练习的第一年。 在众多练习生中我是否能脱颖而出,获得老师青睐,这一年也很重要。 今天明熙姐她有事,我自己一个人回家。 我去了狎鸥亭,去了上次和孩子们去的游戏厅的那里。 这么晚,游戏厅当然已经关门了。 但是我这样做,真的就能碰见他吗? 我又不死心,问了好多家,都是告诉我没有这个人。 “要不回家吧…” 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好像又看见他了。 他在马路对面,低着头,耳里插着耳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见,他向我一步步走来。 错过我。 走掉。 他没看我。 我们像互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吧,我不由自主的跟上他。 看着他微弓着腰,拐拐绕绕走进一个地下酒吧。 进去的时候他好像看到我了。 我吓得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脸。 犹豫了好半天,我戴上了帽子和口罩,也进了地下酒吧。 喧闹,放肆。 这就是我给这家地下酒吧的评价。 … 我这是违背了合同吧。 算了,进都进来了。 我慢吞吞的扫视着所有人。 然后很快的,一眼瞄中了闵允其。 他在酒吧的舞台上,拿着话筒,和另一个高个子男生正在与另一个男人交谈着,好像很不愉快的样子。 台子下的人都在疯狂的喊着“gloss”这个名字。 gloss,不就是允琪么。 他以前在大邱地下的名字。 他好像没谈妥的样子,但是还是摆着个面瘫脸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他把话筒调试好,试了一下音,示意OK之后,和旁边高个子男生击掌之后,正式开始了。 … 他好像变得很厉害了,明明才一年多没见,他已经很厉害了。 不会像刚开始给我表演的那样,引我发笑。 而是感染着我带动着我。 他成长的太快了。 但是这都是他自己疯狂练习而得来的结果。 台下粉丝这么疯狂是有原因的吧。 我听他唱了有半个小时,和那个男人讲了什么,背着包静悄悄的下了台。 我继续跟着他。 他出了酒吧,穿过小巷子,走到一家还在营业的,之前和孩子们去过的那家炒年糕店的门口停下。 我看他走进去了。 过了五分钟,他又走出来了。 歪着头,满脸平静的看我: “不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