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空经过几日的探查，终于从蛛丝马迹间发现了突破口。

这些日子里，露娜一直被保护在帝宫中，明世隐等人都无法靠近，故而现在也已经是几天不见了。

至于貂蝉，她并没有进之前的异境，而地上的玉簪也不过是貂蝉送了露娜没多久而已。

芈月对明世隐的身份格外关心，质空虽不知为何，但也算是做个顺水人情，将查到事情告诉了芈月。

帝宫外的茶馆。

接连几场的大雨抑制住了人们躁动的心情，刚刚放晴，就有成群的人开始闲逛于街头。

之前的比武又开始了，毕竟上次的被吕布捣乱后是没有选出来的。

质空约了芈月出来，两人坐在楼上的隔间，一眼望去，窗外之景尽入眼帘。

质空开门见山道：“我最近查了，明世隐的确是帝都人，而且是曾经帝都的高阶家族之子。”

芈月手一顿，心中早有准备，抿口茶，听着质空接下来的话。

“根据我所了解的，宫本就是因为救助当年的明世隐存活，故而被灵都记恨设下陷阱使他被除灵根。”

芈月微微蹙眉：“也就是说，对方是要除掉明世隐，但却不成功，宫本将军为保明世隐，才流落至此？”

“差不多吧。我能查到的只有这些，现在在魔都，若是回了帝都想来知道的会更多一些。对了，那个异境就是为了困住宫本而存在。”

阁帘外忽然嘎吱一声。

质空立刻警惕的冷眼看去：“谁！”

芈月也颇感好奇，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来偷听他们？

顺势，芈月起身，移步掀帘看去，只看到一个踉跄的背影快步离开。

“你认识？”

质空并没有起身，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芈月的表情变化，心中估计芈月应该是认识那个偷听的人。

芈月点头：“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这是帝宫的令牌，你若想见露娜，可以去见了。”

说完，芈月立刻顺着刚才人影的方向追去。

“明世隐！”

那个人影挺住了脚步，默默的站在那里。

芈月加快速度跑到明世隐身边，默然出声：“看来你都听见了。”

明世隐扯出一抹笑容，逼迫着自己忘记刚才的事情，但没有成功，明世隐有些发愣的道：“我不是灵都人？”

这句问话让芈月不知该怎么说。

沉默片刻，芈月轻声道：“你在灵都生活那么久，也算是灵都人了。”

明世隐微微一怔。

他开始回忆。

回忆起曾经在灵都的生活。

明世隐将手中的灵力运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慢道：“我从小学习的就是秘术，从来没有学习过灵术……”

芈月不打断。

“但我为什么要学习秘术呢……”

“从小就被否定，被告知自己是学不会灵术的，一开始，自己努力，告诉自己，自己可以，可以做到别人都做到的，但是……但是渐渐的，我发现，我再努力也得不到认可。”

“你知道吗，我怀疑过，怀疑过自己不是灵都人，灵都之人应该是最有灵力之人，但我却不同……”

芈月有些听不下去，感觉心中有种莫名的酸楚，也不知为何，她有些心疼明世隐。

芈月从来没有从明世隐口中听过如此伤感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劝道。

对于芈月来说，从小便被培养为长老东皇太一的传人，几乎不存在明世隐这种烦恼，她的回忆中是无尽的讨好。

芈月低低眼帘，劝道：“有些事情早知道也好，不是吗？”

明世隐苦笑一声：“那我之前所做的都算什么？”

芈月并不知道明世隐的意思，只有明世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听从庄周的话，为了灵都挑拨魔都和帝都的关系，甚至还影响到了露娜和质空的感情。

曾经愧疚之意可以用为了灵都来掩盖，但现在呢，现在他该怎样来解释怎样来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