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看着少女扯着自己的衣袖，不自在地咳嗽着，红晕从耳朵蔓延到脸上。

即便如此，他还是嘴硬地说：“我不喜欢圣诞节，而且你是中国人，据我所知中国人不过圣诞节的。”

“哦，e on，西弗！”钟意哀求着，去勾斯内普的手指，来回晃着。“求你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好好正式过圣诞节，有一点仪式感好不好？”

“我，我的纽扣掉了，需要买一个新的。”斯内普不自然地说，“或许能够顺路去商店。”

“太好啦！”钟意欢呼一声，撒开了斯内普的手臂，飞奔上楼换了一件保暖的衣服。

斯内普抿着唇到沙发上坐了下来，钟意在楼梯上探出脑袋冲他挥手。

“开心一点，西弗！”她大喊，“年纪这么小装深沉，以后会找不到老婆的！”

“谁要找老婆！”

斯内普脸腾一下红了起来，他坐在沙发上恨恨地想着，同时打算未来的几个小时内他不会主动和钟意说一句话，除非是钟意先开口。

穿好衣服，拿够零钱后，钟意和斯内普来到了镇上的一家大商店。临近圣诞节，到处都充满了节日欢乐温馨的氛围。

圣诞树，彩球，铃铛，糖果，烟花……叫人眼花缭乱。斯内普不太习惯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待着，不过看着钟意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

“那里有卖梳子的，西弗！”钟意跑了过去，举起了一把木梳给斯内普看。“在我们国家，梳子有着很不一样的寓意。”

见斯内普好奇地看着自己，钟意“大发慈悲”地解释了起来。

“在中国古代，如果两个相爱的人想互赠礼物，梳子是一个很好的寄托。我们叫‘白头偕老’，所以一般会用梳子来定情。

“如果是送给长辈，那么梳子还代表祝对方健康长寿的意思。头发又称烦恼丝，用梳子理顺头发，就是祝对方天天快乐没有烦恼。”

斯内普安静地听着，接过了她手中的木梳。

“你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他问。

“当然。”钟意骄傲地仰起脑袋。“在中国，一般都是姓氏排在前，名字排在后的。钟意，方言来讲就是喜欢，爱的意思。要是向喜欢的人表白，就要说‘我好钟意你啊’。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更喜欢别人叫我钟意，而不是意·钟的原因。”

说着，钟意皱了皱眉毛。

“不过他们根本都不在乎这一点。”

斯内普低着头，看不出来到底是听没听进去。

这时，一个身影横冲直撞地跑了过来，在拥挤的过道上和钟意相撞，将钟意猝不及防地撞倒在了地上。

“嘶。”

钟意揉着胳膊，倒吸一口凉气。斯内普赶紧弯腰扶起她，然后眼神不善地看着来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

听着清脆稚嫩的声音，钟意抬头看了过去。

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儿向她伸出了白嫩的小手，绿眼睛里充满了歉意。

一句话在钟意的脑海里浮现——

“你的眼睛和你母亲真的很像，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