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望着他,只觉得漫不经心说出这话的他仿佛格外认真。
“谢谢。”她把头轻靠在他肩膀,她自己会拿回来。
沈南初是个孤儿,从来没见过父母。
连母亲的名字,也是18岁时生日时,向父亲大人要来的生日礼物。
沈曼祯。
她当时一遍遍在心底呼唤这个名字。
母亲的名字真好听啊。
那她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极具创造力的调香师,天资聪颖,随意摆弄的香就能引发哄抢,卖出天价。
而调香师,不过是母亲众多事业中的一个微小身份罢了。
母亲酷爱冒险,探险路线上全是她留下的足迹。
一生嫉恶如仇,对付恶人从不手软,谁能想到如今盛极一时的斗兽场,原本是沈曼祯用来惩罚恶人的地方。
沈南初追逐着母亲的脚步,母亲是调香师,那她也学,母亲酷爱冒险,她在这六年间也踏上了冒险的脚步。
母亲像光一样,照亮与引领着她的方向。
她厌倦了无边的杀戮,18岁后,她萌生出了要退出基地的念头。
知道怀上墨宝的那一刻起,这个念头就愈演愈烈。
按照和父亲大人的约定,完成这最后一场任务——杀了景霆渊,她就能退出基地。
她讥笑,父亲大人这样会算计的人,怎么可能允许手底下的杀手反抗他的权威。
她杀了景霆渊又如何,父亲大人照样不会放她离开。
只有一个办法。
眼皮越来越沉,沈南初有点犯困了。
她靠在景霆渊的肩头,像吸收养分的野花一样,依赖他生存。
她很感谢他没有多问她母亲的事,她还没做好准备说出这一切。
母亲的死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谁也拔不掉。
“我要出国几天,有什么需要联系谷风,他会帮你。”
谷风?那个曾经试探她身手的人,景霆渊这是把他的人给她用了。
“你要去哪?”
“极洲基地。”
沈南初心咯噔一下,装作若无其事问:“老公,你去那干嘛呀,我听说那里可乱了。”
“去了解一些事情。”
他转头盯着她的眼睛,不管什么时候,她的双眸都透亮澄澈,装不进一丝杂质。
他倒希望她的人能和她的眼睛一样。
可惜她是一个谜。
“沈南初”,他揉了揉她嫩白的脸颊,“你和傅夜寒什么关系?”
要不是昨天被老爷子打扰,他早就问到结果了。
他不管沈南初有多少过去,只是她现在已经嫁给了他,那他就不希望她再和别人有过多的纠缠。
“他是我二哥。”
“亲生的?”
“不是,我没有兄弟姐妹,算是和傅夜寒一起长大,我待他如长兄。”
“真乖。”景霆渊俯身吻在她的额头。
只是长兄而已。
这也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个主动的吻。
沈南初贴在他的怀里,软的一塌糊涂。
只是飞机划过,景霆渊走了,沈南初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连临别时她故意以心脏爆裂为警告,威胁他说的情话都不够让她开心起来了。
当时他满脸不情愿。
“快说呀,别说看到这么貌美如花的妻子你都不动心,再不说当心毒发哦。”
最后他才是下定了决心,对着镜子里的她说。
“你很漂亮。”
就匆匆离去。
唉,老公不在的第一晚,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