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干嘛要想陆姜啊。
她来就是为了忘了他的。
于是猛地灌了几杯酒,终于把那个讨人厌的陆姜甩出去了。
同一桌,云清那热闹繁华,颇有纸醉金迷的氛围,而对面的沈南初只是安静喝酒,好几个美男都主动搭讪,又是倒酒又是要捶肩。
可惜都被她那冷淡孤傲的气场挡了回去。
感觉像个大佬,好几个美男都不敢再靠近。
宫绥假意被围着云清的男人挤占了位置,他端起自己的酒杯起身,向着沈南初笑笑。
沈南初往里,给他挪了一个位置。
自家老板陪着这高冷美人,那些美男子一窝蜂都散开了,都去陪云清了。
于是沈南初和宫绥,倒是都处于一片安静中。
美男子一个一个喂云清喝酒,沈南初蹙眉,提醒道:“别让她喝酒了。”
云清双颊染上绯红,豪气冲天,就一个字:“喝。”
在沈南初的警告下,没人敢再给她倒酒了,云清拿起酒瓶递给那个妖艳的男人。
“会喝酒不,会喝的话姐姐赏你。”
妖艳男人笑了,魅惑中带着羞涩,接过酒瓶时手抚摸过她的手背,舔了舔唇,“谢谢姐姐。”
沈南初看的直愣,想着干脆把云清劈晕带走算了。
宫绥插话,说:“沈小姐,我也敬你一杯,为景老太太的事。”
沈南初跟他碰杯,“她算是你的恩人,你不讨厌我?”
“不讨厌。”
这是实话,景老太太偷别人成果的事已经有了实锤。
一个叫衣绝的男人出来指认,景老太太前几十年的医学研究,都是从他的父亲衣归那偷来的。
甚至还提供了衣归的证词和一系列证据。
这下景老太太学术不端的事情被板上钉钉了。
他敬佩的人,竟然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宫绥心里不是滋味。
不过,他还是会依照医盟的规定办事,撤销老太太取得的所有医学领域成就,并把她关进医盟的学术监狱。
但景老太太如今已不知所踪,外界传她畏罪潜逃。
他唏嘘不已,但正义的天平依旧要守护住。
“沈小姐,我资历不够,但我可以说服父亲,举荐你进入医盟成为理事,等你成为理事长,你以后就能号令整个医盟了。”
他也听说了,原本就是医学小天才的叶衡,竟然主动拜沈南初为师。
可见沈南初的医学水平是完全够资格成为医盟的一员的。
如果这样,那他以后就能常看见她了。
这是他的私心,他举起酒杯,只敢这样偷偷看着她,心里想着她到底会不会同意。
沈南初挥了挥手,“那还是算了,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无意进入任何组织了,不自由,不适合我。”
“不忙,规矩不多,你会自由的。”宫绥着急道,慌乱中放下了酒杯,和她的眼睛对视上。
她的瞳孔是漂亮的纯黑色,神秘、幽深,暗藏故事,锋芒毕露。
他在她的眼神逼迫下,心里的那点心思仿佛无处遁形,难堪至极。
“沈小姐,我——”
“宫绥”,沈南初叫住他,语气里带着醉酒后的清冷,“谢谢你有好事想着我,哪天叫上景霆渊,叫他这个做二哥的好好感谢你。”
宫绥低垂着睫毛,“不客气,嫂子,我们都是一家人。”
他轻轻说着,右手摇晃起红酒杯,淡淡的苦笑在摇曳的高脚杯后慢慢隐去,只剩下满心的不甘。
“二哥,我不骗你,这家店的饭菜口味真不错,清清就很爱吃。”
景霆渊也来了这个饭庄,他上了楼梯,旁边的陆姜一心夸奖着这里。
“那你怎么不带着云清来。”
在街前集合后,景霆渊的耳朵就被陆姜“清清、清清”扰个不停。
他只是来找沈南初的,手机上的红点位置就显示在这。
陆姜一通电话打来,说是要见他,他说没空,陆姜还一如既往的没有眼力劲,非要跟着来。
陆姜一噎,眼睛转向别处,犹豫道:“清清很忙的。”
景霆渊直白说:“我也很忙。”
陆姜:“...”
就是不带他是吧,哼,他今天还非要跟着二哥吃定了。
“二爷,陆小少爷,给您二位留了位置。”经理在楼梯口迎接。
景霆渊大步往里迈,“不用了,我找人。”
十步之内,沈南初能辨别出向她而来的人。
至于景霆渊嘛,百步之内她就能感受出他的存在。
景霆渊出现在二楼,沈南初便已经抬头张望了,果然是她帅气的景霆渊来了!
等视线看到他身后跟着的陆姜时,沈南初替云清慌乱了一下。
“清清,坐过来。”
可惜云清正在兴奋中,根本没认真听沈南初说话,毕竟她身边的那个妖媚美男有好多绝活,刚给她表演腹肌锁酒呢。
把酒往他的腹肌上倒,肌肉之间的沟壑竟能留的住酒。
云清朝他吹起口哨,掏出张百元大钞,喝晕了,她拿出的其实是自己的名片就往他腰处塞。
沈南初快步扯开那些围着的美男,一手拉住云清,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云清!”
哪知还是迟了,听这声音,就知道陆姜此刻的吃惊和愤怒了。
云清脑子也顿时清醒了。
该死的,是陆姜,他怎么来了。
“这么热闹,好多男人啊。”陆姜走了过来,盯着脸颊红红的云清,阴恻恻说道。
别以为他闻不到她身上的酒味。
还有,这只是吃饭的地方,云清竟然叫来这么多服务员,呵,个个都光着上半身,玩的真开心啊。
她拍完电影,他想让她多休息,她可倒好,转头就当起了...嫖客是吧。
陆姜已经走到了云清的身前。
景霆渊也跟上来,拉着站在一边的沈南初离远了些,表情不是很好看。
沈南初慌忙摆摆手,她就单纯喝了几杯酒啊,没误色。
“怎么不说话了?”陆姜站在她面前,愠怒盯着她。
云清憨笑了下,“陆姜,这些男人...”
她的手指了指沈南初,又忙移到坐着的宫绥上,肯定道:“这些都是宫绥先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