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於认真打量着他的神情,给他松了绑。
“你去金云宗做什么了?”
叶珩活动了下并不疼的手腕,睨了他一眼。
怎么跟人打起来了,对战之人还不是孔涟。
说起此事,席於眼眸微沉。
“我找他问你过去之事。”
叶珩错愕,随即反应过来。
的确,自己问会暴露,席於去则刚刚好。
钱掌门死时他第一个到场,又手拿继位遗书与掌门玉令,虽然初步调查后并没有证据指向是自己杀的人。
可站在小清风门众人,尤其是席於的立场来说,必定是要搞清楚自己的来历的。
他当日打了自己那一掌之事,因为他们并没刻意隐瞒,此刻早已传得众所周知。
他对自己有疑心,从而去探自己的来历是最正常的。
“那结果如何?”他有些好奇。
席於拧着眉:“孔涟在闭关。”
叶珩微怔:“不是他叫我们过去?”
席於回忆着当时孔涟的状况:“他似乎修炼出了问题。”
叶珩了然。
“所以方才那人与你交手,是要阻止你见他。”
“嗯。”席於盯着他,“他师父元德道尊也来了,不过他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也不知情。”
他眸光幽幽,透着一股深邃难明的光亮。
“他说孔涟不会害你。”
叶珩听言,不置可否。
他倒宁肯相信沈言玉说的那番话。
“那日苏文洛说仙盟中本来有人反对我继位,是他替我做的担保。”
席於微顿,又回想起叶珩因此被自己所伤之事。
他垂了眼睑:“这是为你好?”
叶珩也说不清楚。
“不管怎样,我们与金云宗也只是债务关系,跟他保持距离就是。”
这两年时间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首要就是赚钱,要赚钱,自然就要攀交关系。
但他从来没有把金云宗划在他的计划内。
他看着席於,觉得也是时候跟他讲讲这个“计划”了。
席於目光落在他刚刚被绑过的地方,指尖隔着袖子,在他手腕处轻轻滑了下。
“会疼吗?”
他语气稍缓,没了方才的咄咄逼人。
叶珩挑眉反问:“疼你就不绑了?”
席於想了下:“可以换种绑法。”
叶珩:呵呵,我就知道。
“或者给你淬体。”
叶珩:……神经病!
“你太弱了。”
叶珩:是是是,你最厉害。
席於说了半天,见叶珩?着手指不理他。
“温茂要与你联姻,他没嫌弃你吗?”
叶珩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所以他送了个单木灵根的儿子给我,要我跟他双修增长修……”
席於一把捏住他的嘴。
“不准。”
叶珩盯着他。
“木灵根不好。”
叶珩眨眨眼。
“他长得也不好看。”
叶珩好笑。
就目前来看,修真界的人可比他那个世界的人要好看得多。
不说样貌,便是那通身的气质,便不是寻常人能够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