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只是普通的内门弟子,并未拜师。”
“真要论来,算是宗主一脉。”
席於略一思忖,起身。
“直问孔涟便是。”
不必搞那些弯弯绕绕。
叶珩看了他一眼。
他当是什么法子呢。
不过这也符合席於作风,也正契他意。
金云宗这等庞然大物,宗内关系不比七门彼此之间简单。
与其去顾忌他们的宗门规矩,不如直接把锅甩出去。
“行。”
他声音干脆,隐带着点笑意。
引得席於皱了皱眉。
“你不准去。”
叶珩挑眉。
今日席於去金云宗时,金云宗百般防备,甚至不惜与他斗法。
不就是不想让他见到孔涟吗?
他们之前推测他受了反噬,如今看来,八成便是动用了禁术。
这时候去才是最好的时机。
席於看出他的意图,今日他见过孔涟后,也知他与叶珩的渊源颇深。
但他隐隐有种不妙的直觉。
沈言玉也多次警告,甚至派青岩红玉过来贴身保护。
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他参与过仙盟讨论,知晓有人欲对小清风门不轨,才派人来盯着。
至于别的原因……
他扫过叶珩唇瓣。
薄唇上的痕迹已被灵力抹去,仿佛未曾遭人采摘。
他撇开眼,冷着脸不语。
叶珩打量着他,知道这事眼下不便讨论。
也跟着闭了嘴,不再言语。
今日从一大早开始就事情不断。
先是温茂上门“找茬”,后又席於与人斗法。
再是发现贺平清被人下毒,攀扯出清竹门之事。
接着更是得知金子骁因孔涟之故,被禁术重伤,如今灵台不稳,心神恍惚。
他重新看向床榻。
金子骁阖目沉睡,眼皮微动,一看就睡得不安稳。
不知对于这种情况,固魂簪是否有效用。
他一转头,却是一愣。
谢牧偏着脑袋,侧脸线条分明,黑沉的眸子凝望着门外青竹,一眼望去似此间事情皆与他无关。
叶珩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发呆。
这小子做事一向稳重,虽然偶尔有些小心思,但大事上从不含糊。
也从没出现过谈事情时开小差的情况。
察觉到自己的视线,谢牧回过头。
大概是发现自己的表情不好,他还愣了下。
叶珩心底冷哼。
这小子心里肯定又憋了什么事,才这般怪模怪样。
他好容易才撬开了点性子,别又拧巴回去了。
“让珍玉阁再送些稳固灵台的药来。”
谢牧回神,点点头。
“要回去了吗?”
叶珩不答反问:“平清呢?”
他方才进门前把他交给了谢牧。
探望伤患,总是不好抱着只“猫”进门的。
谢牧心念一动,景同便从外入内。
见到叶珩,贺平清伸长脖子朝他轻轻叫了一声。
他的毛发已经开始恢复光亮,眼神也更具神采。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能在大比之前恢复好。
叶珩打量着,邱灵这才好奇开口。
“贺师弟现在是认你为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