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元任一想到因为叶珩丢的脸面,眼神就阴翳起来。
一旁的弟子见状,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师尊,您说他会不会真的跟沈家真有关系啊?”
“不可能!”
汤元任想都不想反驳,他一口牙咬紧,脸上满是一副很不想承认的表情。
“可他要不是跟沈家有关系,席於仙尊怎么会跟孔涟仙尊干上呢?虽然孔涟仙尊地位不凡,可真要联姻,当然是珍玉阁更好。”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干脆忍不住劝道:“师尊,咱们还是不要惹事了吧?”
“惹事?!”
汤元任原本正沉默着,一听这话直接毛了。
“你觉得老子在惹事?!”
他圆目怒瞪,强者的威压倾泻而出,吓得那弟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求饶。
“师尊恕罪,弟子知错了!”
“哼!”汤元任一拂衣袖,绕过人走到窗边,看着外头云雾缭绕的山脉。
“他不是很能耐吗?他看他能够能耐到几时?”
他恶狠狠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
那弟子跪在他身后,趴在地上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精光。
……
众弟子从珍玉阁回来后,仙盟便来人通知,请前十者准备出发。
贺平清一脸不舍,变作小猫大小,埋首叶珩怀中蹭来蹭去,把他刚换的衣衫蹭了一身的毛。
几次都没拎开,最终被席於一把拎起,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跟第一次见面一样,在地上滚了一圈重新变回人形。
耷拉着脑袋,一脸不情愿地转过了身。
被左依依翻了好几个白眼。
常元白盯着贺平清闹完,眉头紧蹙,牙关咬得两颊肌肉一鼓一鼓的。
一直憋到到上了仙盟来接人的飞舟,才伸手点着贺平清的眉心教训起来。
“瞧你像什么样子!尊师如尊父,侍父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
贺平清连忙用手捂住了耳朵。
常元白气急败坏地扒开他的手,揪住他耳朵:“长者之教不可不听!”
惹得他又一顿新的“教导”。
声音越来越远,很快消失不见。
就听了这么几句,叶珩都觉得有些头大。
“……真够磨人的。”
“嘿嘿!托掌门的福,我们可清净了二~十天!”单风夸张地比了两根手指。
叶珩哼笑了声。
他可没忘记当时他被常元白反过来质问时,弟子们犹疑的态度。
“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都收拾好了!”弟子们大声回答。
显然因为奖励的事情,情绪都很高涨。
“那便出发。”
叶珩眸色微凛,冷硬的面容上透出一丝凌厉,不怒自威。
他们径直登上了来时乘坐的飞舟,温奉澜也带了几人与之同行。
除了他们,今日还有几个门派一同离开。
出了伏羲宗,众人便撞见了云水门。
“同行吗?”方眉站在飞舟前头,大声喊道。
叶珩看了看席於。
席於直接一挥手,飞舟嗖的一下飞出,径直把他们甩在了后面。
“咦?”一云水门弟子探头出来,“方长老您又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