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娜鼓起腮帮子：“总之就是非常恐怖的事情，你想想，一个可以认同一切思念的人，这种家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吧？他做什么都不会奇怪！”

“不说这个……那吃饭搞得那么复杂，这个仪式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感觉呢？”

米迦尔显出疑惑，看向茜娅：“小老师，学生不懂。”

“这个嘛……”

茜娅想了想道：“你没感觉说明你没带入。”

“嗯？”

“只有带入这个仪式要取悦的对象，你才能将仪式中芜杂的思念化为几用。”

“带入？我自己就是主体，我还要带入谁？”

米迦尔眉头更紧了。

“当然是带入优越，带入贵族这个符号。”

茜娅手指点了点桌面：“你知道吗？裁均法律中并没有贵族的身份，但贵族却是的确存在的群体，甚至贵族之间也分层级，你觉得谁在维护这一切？”

“当然是这个阶层。”

米迦尔说出这句话，随后就明白了：“只有当你带入贵族，认为自己是贵族，才会产生优越感，才会需要这些看起来没用但是实际能将你和其他人区分开来的仪式产生优越感。”

“没错。”

茜娅点头：“这也是仪式的一环，谁都需要仪式取悦自己，只有取悦自己，思念才会增长，天启者就像一个贪婪的怪物，必须以名为仪式的口器不断进食各种思念，才能在名为深渊的神途上一路狂奔，不然就成为永不满足的残骸，失去意志。”

直到这里，米迦尔才背脊发凉，意识到所谓天启者到底是怎样得存在。

以及，为什么茜娅把初生痕迹叫做无数欲念中被一把抓住的绳索。

天启者必须抓着这根绳子一路向上，在见到光明前都不停止。

所谓的欲望一旦滋生，就像高山上的滚石，绝不停歇。

一边被名为欲望的毒药浇灌，一边还要茁壮成长开出娇艳的花朵，这得有多扭曲？怪不得自己会见到名为骸的存在，死了却活着。

油门踩死，任何无法控制这辆没有刹车系统的人，都会因自己的选择驾驶泥头车去死。

粉身碎骨。

“那……如果有的人欲望不被认可？”

米迦尔迟疑着看向茜娅。

欲望千千万，有人憧憬成为魔法少女，有人憧憬成为正义超人，林子大了，总有想要偷少女内裤奖励自己的家伙。

一次两次还好，等他举行完奖励自己的仪式后思念高涨，绝不满足于这里，他肯定会实施犯、咳，渴求更深层次的仪式。

看来是时候颁法确定偷偷奖励自己要纳税了，只有来自现实的铁拳才能让他们衡量这份价值。

“所有意识都会为了取悦自己发动仪式，这是存在的价值，而仪式的本质就是无形中掠夺别人的思念，以达到挤占其他意识呼吸空气的地步。”

茜娅翘着腿，小腿光滑圆润：“我们和他们没有区别，只不过，我们的欲望被大多数容纳着，裹挟着，并忍受着……蟑螂如果比人更强大，那该死的就是人。”

“小老师，你是蟑螂吗？”

“砰——”

“我堂堂刃心大学73届第七席，被那么多人追捧，当然是青春靓丽无敌美少女！”

茜娅给了米迦尔一记手刀，没好气道：“米迦才是蟑螂，还是爱睡觉的蟑螂。”

米迦尔眼神涣散：“如果没人针对我，我也想做一只阴暗角落里的蟑螂，可就算这样，为什么总有人对蟑螂赶尽杀绝呢？”

“因为避尘乡。”

茜娅轻声呢喃：“你永远不要交出去，暴露在阳光下的蟑螂不会死，被人踩中就死了。”

米迦尔努努嘴：“我该叫你学姐还是小老师？”

“教学完毕，叫我学姐。”

“学姐啊，你会对别人发动那种仪式吗？就是那种啦～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笨蛋，当然不会。”

茜娅侧过身，捏捏米迦尔的脸，声音小下来：“仪式有很多种，但米迦的仪式，是特殊的，绝不会对别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