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突厥盛装的新娘阿史那翩翩起舞,随嫁的300多名西域乐舞衣袂含风,漫卷着大漠的气息载歌载舞而来,香染得整个长安城的夜也醉醺醺的。据唐代开元年间(公元713年至741年)太乐令刘观的《太乐令壁记》中记载:
“周武帝聘虏女为后,西域诸国来腰,于是龟兹、疏勒、安国、康国之乐,大聚长安。胡儿令羯人白智通教习,颇杂以新声。”
从这段简单的记载中,可知白智通精通西域各族的音乐,因为除龟兹、疏勒位于塔里木盆地外,安国、康国却位于亚锡尔河、阿姆河之间的河中地区,主要是栗特族居地。
他们的乐舞与天山南路有所不同。而自从西域乐舞队来到长安后,在白智通的领导下,进行了大规模的演出活动,新创作的带有西域色彩的新乐曲,不仅轰动了长安,而且通过西域优秀艺术的输入中原,极大地丰富了中原的乐舞艺术。
这股艺术洪流对隋、唐乃至后世音乐舞蹈的发展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当然,也影响了诸如同时代的《兰陵王入阵曲》、《秦王破阵乐》等的大型宗庙歌舞编排。或者说,武明空曾在自家府邸见到过的宗庙颂歌:
原是军队武乐。来了京兆地,编排成了大型歌舞,他们是在演绎中国的历史,战争史书,如一段又一段的故事。
辅佐宫廷雅乐。而这样现成的婚典歌舞,也是北周婚宴宫廷雅乐,便也被大段截取,编排进来。故而这段时期的宗庙颂歌里龟兹、疏勒等的西域曲风凸显。
传,西域舞娘穿着华美异常的舞裙,是用孔雀羽毛装饰她们的裙摆。大概是因为宫里出来的缘故,金银珠宝等镶嵌的佛教七宝都被擦拭得璀璨,长安夜的灯火辉映,简直叫人挪不开眼。
而那一晚的长安,直到现在都有人在纷说。
苏祗婆是中国古代十大音乐家之一,琵琶演奏家,北朝著名宫廷音乐家。苏祗婆把“五旦七调”理论带到中原。“五旦七调”是在吸收印度音乐理论的基础上,结合龟兹等地的音乐,发展而成的。这种音乐体系被苏祗婆的琵琶演奏表现得淋漓尽致。
苏氏乐调体系奠定了唐代著名的燕乐二十八调的理论基础,是中国古代音乐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对汉民族乐律的发展作出了的贡献。琵琶也因此大盛,成为中国魏晋南北朝主要的民族乐器。
另外,很多人一看苏祗婆的名字里有“婆”字,便以为他跟黄道婆一样,是一位女性。实际上,“苏祗婆”只是他名字的音译,现在史学界普遍认为,苏祗婆应该就是史籍上记载的“白智通”。
他是个精通琵琶演奏的南北朝时期的音乐家。
主张以礼乐治国的宇文邕,政治上,他是一位卓有远见、勤政爱民的君主;生活上,他是一个才俊多情、风流倜傥的青年。
阿史那氏容貌美丽,举止有法度,宇文邕对她十分敬爱。事实上,宇文邕如此大费周折,自然不是为了儿女情长。
由于北齐的介入,阿史那公主已经从北周突厥联姻变成了北周宇文氏和北齐高氏之间的较量。阿史那氏就是这场较量中的赌注。
或者说,长安京还是洛阳京,突厥打算先跟哪一方通关呢。
简单来说,承认了北周,就不能承认北齐政权。来了长安京,就不能从突厥通洛阳京,只能从长安走去洛阳。
遂是国事。凡此种种,难以枚举,北周使臣回来复命,在突厥王庭,和北齐使臣争论了有四年之久。
突厥可汗总算是答应了。
这是比突厥阿史那公主来了长安,更加值得于北周朝堂大说特说的。而突厥长达四年的刁难和拖延,宇文邕遂也知悉,对突厥来的阿史那公主总是心存芥蒂和不满。以礼相待,是宇文邕给皇后阿史那氏最大的尊重。
而突厥回赠他的四宫女,四个突厥美女,宇文邕只留一人,剩下三突厥美女分赐他的近臣。
约摸便是汉高祖刘邦的车夫樊哙之类的出身。史载,樊哙娶皇后吕雉的妹妹。
这等都是十三四岁的婚龄。容貌美丽,且通汉语汉礼。而原本西魏宗女长乐公主嫁突厥开国可汗,阿史那土门,也带过去了四个宫女。
太穆皇后窦氏,那时还只是个孩子,因为母亲襄阳长公主是北周武帝宇文邕的亲姐姐,聪慧刚毅,善于书学。仁孝有礼,颇有才华。早年入宫抚养,得到舅父北周武帝宇文邕的疼爱。
养在宫里的窦氏,时年不过六七岁,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悄悄劝说舅舅宇文邕:“四边未静,突厥尚强,愿舅抑情抚慰,以苍生为念。但须突厥之助,则江南、关东不能为患矣!”
话说,北周为取得突厥支持,周武帝派出高规格使团亲迎突厥阿史那公主来了西都长安,但是阿史那公主与北周皇帝宇文邕走得并不亲近,窦氏于是悄悄劝说周武帝:
“四方尚未平静,突厥依然十分强大,愿舅舅压抑感情,抚慰阿史那皇后,以苍生为念。只需要有突厥作为助力,那么江南陈朝、关东北齐都不能给您造成忧患了。”
北周皇帝宇文邕闻言大为惊诧,虽然疑心小外甥女认错了人,突厥人看着模样差不多。但阿史那公主是突厥驻北朝长安最高女长官,不是他的妻妾。
只能说,她在长安,途径突厥的丝绸之路便是畅通。和亲公主,即指历史上历任出嫁他国的公主或皇亲贵女。早在古代就有和亲现象。
以公主通婚的和亲方式,有官方文字记载的最早由西汉高祖时期的娄敬提出,此后西汉常向匈奴及乌孙派遣和亲公主。而西汉,张骞通西域,开启“丝绸之路”。
至东汉,和亲已完全没有公主通婚的约定,而是结束战争状态,汉匈恢复互市和交往,也就是“和平亲善”的意思,同时还往往要附加匈奴遣子入侍的条件。
到了魏晋南北朝,公主和亲已经是兼具两汉的特点,和亲已完全没有公主通婚的约定,而是结束战争状态,汉匈恢复互市和交往,也就是“和平亲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