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断电话后,哽咽着要扶李乘风坐下,李乘风才有气无力的呢喃道:“林九郎上了你的身。我的黑灵也在你体内,一部分保护你,一部分在消灭他。他应该也快醒了,你一定要和他抗争,守护住这分清明,我们就赢了。”
“啊?我还以为刚才都是在做梦。你放心我......”潘悦云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就掐在了李乘风的脖子上,掐得他立时无法呼吸。李乘风伸手去掰扯,却连个指甲印都没有留下,只能咪西着眼,尽全力呼唤着她的灵。
悦云一次次坚定的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自己一定要抗争。她努力着一次次短暂的醒转过来,又一次次的被摁入梦中。
就在这一来一回中,潘悦云扣着已经昏迷的李乘风来到了落地窗前,叫嚣着“一起死吧,”抱住他的腰,奋力冲撞着落地窗。
钢化玻璃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下,已经布满垂死的皱纹,只要在它的斑斑血迹上再轻轻一点,就要轰然破碎。
“啪”的一声,悦云已经成为一只轻快的穿云燕。大风,只是迷了她的眼,她竟看见刚出生时的自己,正被护士提在手里轻拍着屁股,疼得她哇哇大哭。手术车上的妈妈好年轻啊,她的笑真美,把自己也生的美美的。那么多的追求者,自己怎么就没动心呢?好想谈一次恋爱啊,好想妈妈,好想家......
李乘风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落地窗边,破碎的玻璃渣崩了一地。风很大,灌得房间里纸屑翻飞。
他刚想撑起身子,身上散了架的疼痛,就像电流一样刺进他的脑海里,根本就动弹不了。
头也疼,还晕,什么都不能想,越想越晕,越想也越难受,难受到止不住的淌眼泪。
救护人员很快就赶到了房间,看到这么混乱的现场,一边紧急救治,一边还在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着跳楼的那个女孩。
李乘风悲愤之余,陷入深深的自责,一时急火攻心,昏睡了过去。
哈利是在被抬上救护车时,被疾驰而来的警笛声吵醒的。
他一睁开眼,眼前的黑暗吓了他一大跳,赶紧伸手去摸。原来是缠上了纱布,他顿时松了口气,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挠,一把扯下纱布。见肖长军刚被抬放在他旁边,焦急的问道:“其他人呢?其他人怎么样了?”
“你先别激动,你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千万别乱动。我们总共来了两辆救护车,另一辆上面还有一男一女,也都在昏迷中。女的穿着超短裙,伤势挺严重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戴口罩的男医生边说,边让女护士去告诉警察有伤者醒过来了。
见医生欲言又止,哈利追问道:“还有呢?”
“有一个穿黑旗袍的,应该是酒店酒店员工,你认识吗?”男医生试探性的问道。
“我们是朋友,你快说她到底怎么了?”哈利已经从男医生躲闪的眼神中感到了不安。
男医生探口气,摇着头说道:“多好的姑娘啊,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