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出塞要做的准备很多,傂奚汉军多为守边步军很少有骑军,即便看到狼烟立刻出塞也得两天才能赶到。
这支汉军多骑兵,又是渔阳汉军的旗号,可别是渔阳张氏的私军部曲假扮汉军。”
说到这里,刘昕扭头看向王伯,面色凝重道:“王伯,我们恐怕还是得小心谨慎一些。”
“阿昕小郎君说的没错,这塞外之地没有法纪,除了咱们自己,谁都不能轻易相信。”
王伯毫不犹豫的下令道,
“刘琛、士仁,传令众人结阵戒备。
渝怀、李运你们带乌丸勇士上马,护卫营地左翼。
简雍、牵招你们带涿郡健儿上马,护卫营地右翼。
周忠,你再去前方哨探,务必问清那支汉军来意。”
看到刘氏众人不慌不忙的迅速戒备起来,王伯不由对刘昕、刘备叹息道,
“唉,如今的汉军越发良莠不齐,固然有戍边御敌的好男儿,也有杀良冒功、残害百姓的贼杀丕。
也不知道这次突然出现的汉军,究竟是渔阳张氏私军部曲假冒,还是真有果敢善战的好汉儿。”
很快那支汉军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人数约在百人左右,又按旗号分成两队。
红色战袍外罩着小甲,马背上挂着长弓和箭壶,显得非常精悍。
前队汉军之中冲出两骑,为首的赫然是之前去哨探的大表兄周忠。
只见他骑马冲在最前面,满脸兴奋的大叫道:“盺弟,盺弟,你猜是谁来了?”
紧跟在大表兄身后的那名二十七八岁的汉军军官,这时也骑在马上,兴奋的挥手大喊道:
“盺弟——”
“咦?是二表兄?”
刘昕又是惊喜又是惊讶的上前,“你怎么率领汉军出塞了?”
刘昕身后四表兄、七表兄、八表兄、十表兄等十几位周氏兄弟也很激动。
但碍于王伯军令,一时半会不敢动弹,只是目光看向许久未见的二哥周通。
三十步外周通跳下马来,一边走过来,一边扫视遍地血迹和还未清理完的马贼尸体,他不由咋舌道:
“盺弟,刚才遇到大兄,说盺弟你们在这里跟马贼打了一场,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如今来看竟没有一丝水分。”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一团散沙,击败这些马贼没有什么好夸耀的。”
刘昕微微的凡尔赛一把,又好奇的问周通道,
“二表兄,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在平谷一带戍守么?怎么会跑到傂奚这边的塞外来?这两地相距百多里路吧?”
周通苦笑道:“盺弟,我这七八年确实是在平谷一带戍守,五日前有斥候侦知边塞外有大批马贼异动。
如今刚刚秋收完不久,正是草原上战马肥壮时,我们都尉担心马贼勾结乌延劫掠边郡百姓,就让我和程德谋率部出塞侦查。
这几天我们一直追踪熟悉的几股马贼,昨日侦知他们和大批马贼往鲍丘水这里汇集。
我们止有百骑,就没敢太靠近,没想到他们竟是跟盺弟你们打了一场,早知道我就该叫着程德谋一起杀过来。”
刘昕愣了一会,他没有在意二表兄的歉意。
而是挠挠头问道:“二表兄,你的伙伴叫程德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