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青年听到这里有些吃惊,显然对刘氏学堂的教学方式闻所未闻。
倒是那位少年眼睛一亮:“感觉这有些像培养儒将了,不知道楼桑里能不能找到人跟我一起比武。”
“两位郎君要去楼桑里?”
苏双闻言好奇的看着青年问道,
“两位郎君之前言说来自常山真定,要来涿郡拜访家中故人,莫非郎君故人就住在楼桑里?
某常年行走于涿郡,与楼桑刘氏的陆城乡侯颇有交情,说不定你们的故人我也认识呢。”
青年瞪了少年一眼,才抱拳赔礼道:
“苏先生莫怪,之前出门在外不敢对人言说,某与舍弟要去楼桑里拜访的,便是大匠蒲浑。”
“咦?”
张世平吃了一惊,看向赵氏兄弟的眼神都变了,这年头蒲浑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拜会的。
苏双则思索道:“我与蒲浑先生相识多年,曾听闻其逃难涿郡时妻儿离散,幸被常山真定赵氏的老妇人收留。
两位郎君姓赵,又是常山真定人,莫非便是真定赵氏的郎君么?如此说来咱们倒不是外人。”
原来赵氏兄弟便是赵峰、赵云兄弟。
赵云与蒲浑儿子蒲元是自幼好友,虽说两人分别多年也多有书信往来。
蒲浑更是感激赵氏老妇人救助自家妻儿,每年都会派人前去送礼慰问一番。
“苏先生果真是睿智,不愧是陆城乡侯、昭明先生的好友!”
赵峰有些歉意又略带自豪的解释道,
“我与舍弟此次前来涿郡,除了回访拜会蒲浑先生一家,也是为求取一柄上好的兵器。”
赵云也带着一丝害羞道:
“吾今年拜入名师门下学枪,急需一柄上好的兵器,正好这次借着拜访蒲浑先生的机会求取。”
赵云、赵峰两人早就得知苏双、张世平的身份。
深知两人是刘备、刘昕微末之交,对两人的态度也很尊重。
如此双方都礼敬有加,越发热情交谈起来,将甄桦这个甄氏代表给忽略了。
甄桦心中羞恼不已,可是他也不是傻子,此刻听到双方都和楼桑刘氏颇有交情,也不敢得罪他们。
距离刘昕大婚还有一段时间,苏双、张世平前往他们在涿县的商栈停留,又特地用车辆将赵氏兄弟送到了楼桑里。
从涿县到楼桑里这一路上,看到涿郡百姓生活富足,刘氏部曲的生活甚至还超过涿郡百姓。
赵云两兄弟也是看的格外震撼,就连赵峰都有些后悔之意:
“唉,当初陆城乡侯前往洛阳求学时,专程前往咱们家中拜谢,还试图招揽我南下。
我当时年轻气盛只想前往边军投军,哪想到当初投军差点身死,反而是陆城乡侯天下闻名。”
“兄长既然心生懊悔,不若趁昭明郎君大婚投效麾下?”
十四岁的赵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若是昭明郎君真如他的誓言,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那么兄长何妨效力于其麾下?待弟数年后学艺归来,也与兄长一起效力于刘氏,为天下开太平!”
赵峰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意动神色,显然他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就在这时一个惊喜的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索:
“咦?阿峰兄长,阿云兄长,你们终于来涿郡看我了!”
赵云闻声看过去,也认出蒲元的模样,分别多年的朋友兴奋的聚在一起。
蒲元更是热情的一把抓住两人:“快快跟我回家,父亲、母亲得知两位兄长到了,必然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