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雨，周四的体育课，在教室自习。

云荒捂着手在嘴边呼气，有人在教室走动，相互交流，洛清许随意的靠在座椅上，不时的翻动书页。

他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像水中滴入墨汁，扩散，模糊不清。他抬手扶住额头，鼻尖上滑下一滴液体。

啪嗒！

书面，一滴红色液体向外蔓延。洛清许从抽屉拿出纸巾，捂住口鼻，“学委，我出去一趟。”

萧依霖没抬头，“嗯。”

洛清许大步走出教室，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云荒看着他桌面的书，又流鼻血了！

打架打出内伤了吗？

初次在学校见到他，就在操场旁水池边流鼻血，这样打架不会被人打死吗？

云荒揪心的等着，几分钟后，洛清许走进教室，满脸水珠，润泽如一叶刚下过雨的莲蓬，只是那嘴唇发着白。

失血过多吗？

洛清许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萧依霖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洛清许从抽屉拿出水，喝了一口，又说，“空气太干燥了，得多喝点水。”

见洛清许没事，云荒便带着耳机，认真的记英语单词。

体育课还没下课，教室里已然沸腾。

课后二十分钟休息时间，云荒戴着耳机昏睡在桌子上。

广播里放出一则消息，是对高一年级学生黎江及其同伙聚众闹事的通告批评。

放学后，洛清许喊了一声云荒。云荒合上课本看向他，只见他面色苍白，嘴唇有些惨白。

洛清许，“云荒，我有点事，得请一周的假。”

是在和她说，一个周都不在学校吗？“你怎么了？”

洛清许把棉服外套脱下，抱在手里，“没事，回一趟以前的学校。”

云荒，“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洛清许，“现在去请假，晚上就不来教室了。”

“……嗯”云荒点点头。

“……”洛清许抱着衣服，出了教室。

冬天的傍晚，苍茫的天空，一弯小月悬挂在遥远的山外。

云荒看着洛清许空空的座位，仿佛回到了从前，还不认识他的时候。

天高云淡，风轻如棉，他出现了，在他离她远去的这一天，心也随之走远。

洛清许离开后的生活，也是忙碌的。星期天上午，考了英语测试卷，又考数学测试卷。

放学后，云荒看着胡曼青和李小红出了教室，她拿着手机和耳机，一个人跑到学校后山的长椅上坐着。

空气是青鲜的冷，嘴边总有一团呼出的白雾。茫茫的森林里，只有呼呼的寒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云荒听着歌，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五点多，双脚冰冷得失去知觉，肚子也不饿了，六点就得进教室，她擦擦鼻涕，沿着小路，往教学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