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现在,无影也明白了整件事情只是一个乌龙,他当即跪下请罪:“属下不知这位姑娘是陛下您的师姐,一时情急出手险些伤了她,还请陛下恕罪!”
“行了,你先起来吧。”
康乐乐揉了揉眉心:“你又不知道她的身份,护主而已,何罪之有?”
她又向一旁安飒解释道:“师姐你也别怪他,他也是职责所在。当初你来的那几天他恰好去执行其他任务了,所以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安飒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莽撞了,并不能怪无影,但还是忍不住埋怨道:“我也没有要怪他的意思,主要他下手实在是太重了,刚才我差一点就要挨他一掌,他那一掌下去,我不得吐血才怪!”
听到她的抱怨,无影也不为自己辩驳,反而朝安飒拱了拱手,郑重的朝她道歉:“刚才一时情急,下手重了些,在下给姑娘赔罪,希望姑娘见谅。”
他这么客气,搞得安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她连忙摆了摆手:“好啦,我都说了不怪你了!”
“行了,你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来,孤给你们介绍一下。”
见他二人解除了矛盾,康乐乐放下心来,这才道:“无影,这位是安飒,孤的师姐。”
“师姐,他叫无影,是孤的贴身护卫。”
二人相互点了点头,算是行礼。
无影想起她们刚才的对话,疑惑的开口:“陛下好端端的为何要取血?莫不是身体不适?需不需要传太医?”
“无妨。”康乐乐抬了抬手示意他别紧张:“孤的身体无碍,取血是因为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话说到这儿,无影便明白了这件事不可言说,只是恳切道:“无论如何,都请陛下万万保重龙体!”
“孤明白的。”康乐乐挥了挥手:“孤与师姐还有事要谈,你先下去吧。”
无影行礼退下后,康乐乐看向安飒,无语道:“师姐,我都醒了,这血还怎么取?”
安飒试探的开口:“要不我再给你下点?”
康乐乐没忍住白了她一眼:“你可真敢说!”
她感受了一下自己昏沉大脑和无力的四肢,索性直接躺倒:“趁着这会的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去,孤抓紧时间再睡一会,等孤睡着了你再取吧!”
说完,不到一会,她就又沉沉的睡了。
安飒小心翼翼的取完血,嘱咐宫人照顾好她后就又一头扎进自己房间了。
康乐乐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了,她也没什么胃口,稍微吃了几口就又连忙去了勤政殿。
所以说当皇帝有什么好!整天雷打不动的批奏折!批奏折!还是批奏折!简直比社畜还要社畜!
好在康乐乐机智的给自己找了微生衍这个枪手,她只需要舒舒服服的窝在一旁等他批阅完就行了。
微生衍像往常那般批阅着奏折,眼神却总是忍不住朝康乐乐的方向撇一眼。原因无他,主要是今天的康乐乐与之前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往常的这个时候她都是捧着游记话本津津有味的看着,有时候看高兴了还会忍不住哧哧笑出声,可今天却明显神色恹恹的,那话本虽然还拿在手上,却已经许久都没有翻页了。她就这么发呆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忍不住问了出来:“陛下今日不舒服?”
康乐乐回神,愣了片刻后才道:“皇夫刚才说什么?”
“臣说,陛下今日是否身体抱恙?”微生衍又重复了一遍。
康乐乐心说我昨夜才在你那吸完了迷香,今天又饮了麻药,还呼呼呼放了这么多血,要是不抱恙那才有鬼了!
腹诽归腹诽,但她面上依旧表现的一副茫然的样子:“不知道啊,孤从今早起来就这样了。”
微生衍盯着她半天,心头疑惑,莫非昨日他屋里的迷香量放多了?可是那都是他手下人事先调配好的,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啊?
他沉吟片刻:“陛下可要传太医?”
“那倒不用了。”毕竟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康乐乐一只手拿书拿的有些累了,刚想换只手,不小心牵扯到左手手腕上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她无奈,只能默默的把书放在了桌子上。
微生衍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察觉到她的异常,他目光一凝,落在她不太对劲的左手上:“陛下的手怎么了?”
“什么手?什么怎么了?”康乐乐打着哈哈,想把这一茬糊弄过去。
微生衍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康乐乐的左手,露出了被包扎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