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家丁闻声进来朝岳华容走去。
岳华容面不改色伸手抄起桌上多余的筷子猛的朝这些家丁掷出。
筷子激射而出,准确无误的穿透每一个家丁的咽喉,这些家丁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体就已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不过眨眼间就死了四五个家丁,岳华容这一手成功镇住了剩下的人。
玉氏尖叫一声躲在岳霖身后,哆哆嗦嗦道:“杀人了!她杀人了!”
岳霖虽然也震惊,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并不像玉氏那么惊慌失措,他冷声质问道:“你是谁?你不是我的女儿,你到底是谁?”
岳华容嗤笑一声:“父亲莫不是糊涂了,否则怎么连自己女儿都不认得了?我是岳华容,你如假包换的女儿。”
岳霖的目光在岳华容身上来回打量,从这张酷似原配的脸上他基本能判断面前的人没有撒谎,如果人没有错,那就一定是经历里出了问题。
“你在撒谎,你没有跟着那户农夫家庭长大,你的武功是哪里学的?”
岳华容微微一笑,她避重就轻道:“这还要多谢父亲大人,当年要不是您安排贼人在我上香时候将我掳走,我也没有机会习得这一身武艺!”
“我何时安排贼人将你掳走?”岳霖话说了一半却又顿住,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看向自己伸手的玉氏:“你——”
“夫君,这件事妾身回头再向你解释……”玉氏拉着岳霖的衣角,楚楚可怜的低声哀求。
岳霖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脸看,:“这件事为父之前并不知情,为父承诺你,过几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呵呵。”
岳华容笑的满脸讽刺,明明幕后凶手就在眼前他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不知道几日之后,他又要推谁出来顶罪?
她冷声反问:“我失踪一事父亲不知情,那我母亲无缘无故中毒惨死一事父亲也不知情吗?”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岳霖斥道:“你母亲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会给她下毒!”
“我并没有说父亲对我母亲下过毒。”
岳华容平静道:“只是我母亲为何中毒,又是何人给她下了毒,这件事父亲当真不知情吗?还是说,父亲为了包庇那下毒之人明知道这一切却故作不知?”
岳华容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她直直的看向岳霖身后的玉氏。
“放肆!你这是在质疑为父不成?”岳霖一声怒喝。
岳华容却不为所动,她继续道:“当年这玉氏不过是个下九流的戏子,你们趁着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勾搭在一起,害得我母亲差点难产,后来我母亲宽容大度,不仅帮你们遮掩丑事,还允许你将玉氏带回府为妾,结果呢?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居然还放任玉氏给我母亲下毒,任凭她害死我娘!”
岳霖气的脸都红了:“你住嘴!你这个孽畜,还不赶紧给我住嘴!”
岳华容不仅没住嘴,还一字一句皆是恨意:“你纵容玉氏害死我母亲,我母亲不过才刚过世你就急着将这玉氏扶成正妻,如今还想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都不知情,你这种人,根本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自己隐藏多年的丑事一朝被全盘揭出,岳霖气的的胸口不住起伏,他恶狠狠瞪着岳华容:“你不要以为自己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为所欲为,今日我就让你知道这府里到底是谁当家!”
他大声朝外喊到:“元朴!元朴!”
元朴是岳霖的贴身侍卫,当年也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他本来正在后院安排府里家丁一些事情,突然听到有人说伯爷唤他,于是他忙不迭的来到膳厅。
见到膳厅地上的几具尸体,元朴吓了一跳,他朝岳霖行了个礼,询问道:“伯爷,这是?”
岳霖指着岳华容道:“把这孽畜给我带下去!”
元朴虽然不明所以,但主子的命令不得不听,他朝岳华容拱手:“大小姐,得罪了。”
对元朴,岳华容展现出了回府以来最大的耐心。
她始终记得当年玉氏当家,自己挨饿受冻遭到惩罚的时候,是元朴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偷偷送食物给她。
“元叔叔,我不想伤您,您还是退下吧。”
“简直狂妄至极!”岳霖都快要被她气笑了。
元朴当年征战沙场的时候岳华容还没出生,他是有军功在身的,可不是那些普通的泛泛之辈,就算岳华容这些年跟人学了些武艺,也绝对不会是元朴的对手。
岳霖冷声吩咐:“拿下她!”
元朴不再迟疑,他双手如弓直扑岳华容。
岳华容的脸上始终没有半点紧张之色,她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直到元朴快要抓住她的那一刻,她这才足尖点地飞身而起,整个人如流星一般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