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酷似塑料玩具的魔法棒顶端的心形轮廓就向着奥斯托雷发出了一道粉白色的，脸盆一样粗的激光。

早有预料的奥斯托雷向右一闪，避开了激光，但还是被擦到了，破了一层皮。

......

“大人，情况有变，”

又是不知何处的实验室。叶澜听着奥斯托雷带着杂音的汇报，看着被激光占据了大半屏幕的显示屏以及那位“魔法少女”，眼睛渐渐眯起，

“有意思，先撤。”叶澜随手扔下了传呼机，手指轻轻敲着操作台

“L公司...看来比想象中要更有趣一些？”叶澜看着截下的图片里的严韩，嘴角慢慢勾起：“不用着急，该是我的，总会是我的。”

实验台上，一瓶紫色的汁液发着幽光

“Netzach！Netzach！”Hod推着醉倒在自动售货机旁Netzach，着急地说：“你清醒一点！安吉拉找我们有事！”

“呵呵...今朝有酒...安吉拉？”Netzach说着踢开脚边堆满的易拉罐，从地上坐了起来。

“请说吧，安吉拉。”Hod对着广播说：“Netzach现在应该能听明白”

“Netzach，刚才的入侵事件发生时，你在干什么？”一道女声，甜美但冰冷，从广播中传出。

“如你所见，在这里喝酒，”Netzach打了个嗝，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为什么要明知故问？每时每刻都在监控室里观察这家公司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的怠惰导致了10名三级员工的死亡。”安吉拉一字一顿地说：“所造成的损失将会扣在你每月的PE-box供应上。”

“当然——我知道——”Netzach拖长了声音：“所以，什么时候能让我离开这个地狱？即使是被销毁”

“Sephirah的更替由主管决定，我只能驳回你无理的请求。”安吉拉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即使销毁，我也必须亲自确认你身上的零件都已经损失了70%以上的正常功能。以上摘自Sephirah协议，”

“呵呵，随你吧，”Netzach捡起地上的一罐啤酒，晃了晃，仰头把剩下的半口喝干净：“驳回，驳回...我们的任何提案永远只有驳回，3年前贝利斯的死也只换来了这台自动贩卖机...”

“Netzach！”Hod小声地说：“已经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这次呢？”Netzach抬起头：“上次的提案，给员工发小剂量内啡肽的那个，也是驳回吧？”

“是的，很遗憾，”安吉拉的声音没有起伏：“虽然，小剂量毒品对人脑的短暂刺激对对于短期工作是有利的，但从长远来看，这会促生更多的瘾君子。”

“可是这对员工们是有利的，请你再考虑一下。”Hod小声而诚恳地说：“即使有害，那也请为员工们提供一些放松的东西。文职员工的自杀率目前已经上升到60%了”

“但这对公司并无益处。”安吉拉的回答没有任何停顿，好像是一台已经编好的程序：“恕我无法通过这项提案，”

“但是安吉拉！这样能让员工们更加努力工作！还能降低死亡率！”Hod急切地解释：“这对员工和公司来说是双赢！”

“收起你多余的善良，Hod”安吉拉紧接着就回答：“员工是公司最不值钱的财产，即使有人死掉，也会有源源不断的新员工代替他的位置，你们不必关心这种事”

广播被切断，

“呵呵，我和你说过...是不可能被批准的。”Netzach往售货机里投了两枚硬币，取出两瓶啤酒。将一瓶递给红着眼圈的Hod：“来一瓶？我请客，”

“不用了，谢谢。”Hod拾起乱滚到自己脚边的啤酒罐，扔进了垃圾桶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