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我们都没能去爽爽。”
“你小子,杀人有什么爽的?早点回汴京抱着回春楼的妹子不更爽?”
“我看近侍局的大石就杀得很爽啊。”
“嘿嘿,南人那么多,听话的做奴隶,不听话的有得你杀。急什么呢……每年就那么点饷银,你拼什么命嘛!”
“好希望皇上快点南征啊,见到大石那舒爽的样子,这种痒从手一直痒到心底了都。”
说话之人,双目放光,坐在马上不断耸动着身子。
似乎单是想着已经兴奋到不行。
就在这时。
这一队人的队长突然回头大喊:“你们是谁?快停下,怎么敢冲撞军队的。”
李敬两人奔行的破空声,还是引起了金国军队的注意。
过人的听力,让李敬远远就将他们的闲聊,全部听在耳内。
他没有回话,蓦然抽刀挥斩,清冽的刀光划破空气,撕裂大地。
只是拔刀随意一挥。
这数十人的金兵尾阵,就被一刀斩开。
连人带马有十余骑被砍翻在地,也包括那想体验杀戮的军士。
李敬望了一眼远处。
有二十多名红黑配色的人,被百十名骑兵护送着还在往前奔行。
“荀二郎,给你个证明漕帮没有参与的机会……留下队长,剩余全部杀掉!”
荀越闻言先是一呆。
证明?
本来就没参与,要怎么证明。
再回味邪道人的话,眼珠一转,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
荀越毫不犹豫,催动气血带动内劲,如炮弹般杀入军队之中。
成千上万人汉人死在眼前的震撼,远不是文字能够形容。
他本就满心杀意,如今邪道人要自己自证,那是正合本心。
全力施为之下,如狂鲨卷海一般,在金兵队伍中冲杀,一拳一脚尽显八脉武者的狂猛霸道。
李敬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人已经点地,往中军方向掠去。
一路上凡是阻挡之人,全部都被一刀斩杀。
士兵临死时的惨叫和战马的嘶吼,终于引得中军红黑配色人员的注意。
“阿远,后面好像来些正道人士呢,速速把他们解决掉,赶快追上来。”
那穿狼皮、挂艳羽的老者,语气里满不在乎,却在话音落时,抱住土瓮翻身下马,以远超奔马的速度贴地向着“轻云渡”飞掠而去。
“那么谨慎……”汪远回头望了一眼,薄唇抽动,“近侍局的跟我回头,让这些签军看看什么才是精锐!”
“签你妈个头,老子正儿八经的精锐!”
这队人的“谋克”暗骂一声,也不得不组织士兵往后方拦截而去。
两方相对着极速奔行。
很快就看清对方的面容。
“邪、邪道人?”
汪远急停,猛地揉了揉眼。
跟在他身后的近侍局死士,同样傻眼。
他们的目标确实是邪道人,可是……他不是应该在“轻云渡”吗。
怎么突然来了这,还没有任何人报信。
李敬没有说话,却也停下脚步,眯着眼打量眼前之人。
他不是顾忌近侍局,更不是在乎这些人的实力。
而是怀里那些汇聚了万民残留怨念的灵豆,同时抖动了起来。
这下他知道应该似乎找到凶手了!
“我、我们得到命令,此处有邪教在组织血腥邪恶祭祀。可惜,我们来晚了……去的时候祭祀已经结束。”
只是平静的注视,却让汪远忍不住主动解释起来。
或是说临时编起故事。
李敬不置可否,伸手入怀,掏出一只布袋。
原本普通的粗布袋子却散发出淡淡的灰色幽光。